邊,小聲說;“太后,齊王的那個小妾生了。”
魏昭淡聲問:“是男是女?”
程冉道;“女孩,齊王小妾難產,孩子生下來大出血死了,可憐。”
“那邊怎麼樣?有動靜嗎?”
“那個玉屏姑姑沒什麼動靜。”
“等等看,如果不行,給她吃點藥,讓孩子早點生下來。”
程冉出宮回去了。
魏昭剛進昭陽宮,有太監報,“回太后娘娘,太后的孃家人進宮求見太后。”
魏家人正月來的,過了年就住下沒走,道;“讓他們進來。”
這回進宮來的只有父親魏廉,魏廉行禮畢。
坐下,說;“我們準備回去了。”
這三個月,魏昭沒管孃家人,如果好吃好喝供著,她知道魏家人常住不走了。
魏昭命知素,“取二百兩銀子來。”
拿給魏廉,道;“這二百兩銀子當盤纏,如今國庫空虛,這是我的私房錢。”
魏廉接過,心裡不滿,來京城求官,外孫做了皇帝,女兒做了太后,按理封母家,太后的父親,怎麼也要封公候,住了仨月沒有動靜,京城開銷大,沒辦法要回北安州,而北安州的差事辭掉了,以為到京城就不走了,沒想到灰溜溜的回去了。
魏廉咳聲嘆氣,“咱們魏家現在坐吃山空,日子拮据。”
一群紈絝,日子拮据,還不知道精打細算,來到京城,手腳散漫,行事高調,尤其是大房,以為有太后這個靠山,以後榮華富貴,風風光光,大堂兄打著太后孃家人的旗號,自稱國舅。
魏昭肅色道:“父親約束好魏家人,在北安州安分守己,我每年供給你們一定數目銀兩,不能保證你們有花不完的錢,只能保證你們一日三餐飽飯。”
魏廉惱怒,現在的女兒可不是他敢教訓的,忍著氣,半晌問:“皇帝在大理國?”
魏昭明白父親想問什麼,道;“皇帝我母親帶著。”
魏廉想說什麼,欲言又止,魏昭道:“我母親是大理國王后,大理國王王宮只有我母親一個女主人,一家三口,我母親生活很幸福。”
大理國王是難得的好男人,王宮裡就王后一人,沒有嬪妃,只有一個嫡子。
魏廉神色黯然,告辭走了。
魏昭站在宮殿門口,看著父親走了,老遠看見宋庭和金葵、周興、常安朝這邊走來,金葵身後跟著一個姑娘,魏昭的心突地一喜,書香,是書香。
幾個人上了臺階,魏昭一直盯著書香,書香怯怯地叫了聲,“小姐。”
“書香。”
魏昭朝前走了兩步,一把抱住書香。
金葵道;“書香丫頭病好了,不記得以前的事。”
魏昭心情激動,抓住書香的手臂,“書香,你還記得我?”
書香用力地點點頭,“小姐,書香記得。”
書香就忘記了在寒城的那一段,別的都記得,魏昭想,忘了好,忘了能輕輕鬆鬆地生活。
“我們進宮裡說。”
大家走進昭陽宮,落座後,書香站在魏站身後,像從前做魏昭丫鬟時一樣。
周興說;“剛才三爺來了。”
“我孃家人過年時候來的,住在商鋪裡,要動身回去了。”又道;“興伯,京城裡的兩間店鋪變成你的私產,留著養老。”
周興擺手,“太后,我一個人要鋪子做什麼,生意每年分的錢,花不了。”
魏昭笑了,“興伯,你不要,我父親可盯上了,我說賞賜給興伯了,他沒什麼說的了,以後你別在窯裡忙,你跟常安在京城看鋪子,馬家窯找人管。”
“好,等我把馬家窯的事安排好,就過京城來。”周興道。
魏昭又對金葵道:“金叔,朝廷完全開放跟漠北互市,你們大可放心地做。”
金葵道;“朝廷支援,開放互市,現在南北客商,外藩夷人聚集在新北鎮,新北鎮的貿易繁榮。”
魏昭問宋庭,“宋庭哥造船怎麼樣了?”
宋庭道;“造大船,朝廷派一支船隊,不是造一兩艘船隻,工程大,大約明年能完工下水。”
知素和知意端茶上來,先捧給魏昭,然後依次端給金葵等人。
魏昭看一眼宮殿一角的滴漏,正午了,吩咐太監告訴御膳房,賜一桌酒席。
書香跟著魏昭回內殿。
早朝,禮部尚書奏官員考績的事,本朝規定,官員三年一考,不定期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