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再跟四姐說。”
魏昭爽快地道;“不就這些嗎?行了,元哥生母走了,元哥的束脩費我掏,到時我派人送去,至於別的,你們自己想辦法,我的嫁妝,屬於我個人私有財產,任何人不能侵佔,別說孃家人,夫家人都不能染指。”
魏家落魄,難道連臉都不要了,喚書香,“拿二十兩銀子給泓哥。”
魏泓臉孔漲紅,很氣憤,極力忍住,“四姐,二十兩銀子夠幹什麼,差得遠了。”
“二十兩銀子夠小戶人家一年的花銷。”
“四姐,我們不是小戶人家。”
魏泓不滿,二十兩銀子打發要飯的。
“不要就算了,想過富貴日子,靠自己本事。”
魏泓終究年紀小,忍無可忍,怨憤道:“難怪我姨娘說四姐薄情,六親不認,一點不假,父親還打著你能幫咱們魏家。”
魏昭冷眼看著他,“泓弟,你說句心裡話,你把我當你姐姐了嗎?”
魏泓語塞,他確實沒把這個四姐當成親人。
“嫁出門的女、潑出門的水,孃家的事我管不了。”
魏昭淡淡地說了句。
“你不借錢,我回家稟明父親。”
魏泓說完,一甩門簾走了。
第71章
魏昭朝容氏和徐玉嫣道:“讓你們見笑了。”
容氏嘆息一聲,“誰家沒個煩心事,誰笑話誰?”
徐玉嫣安慰道:“二嫂,你孃家對你不好,你嫁人了,以後少來往,不值當跟他們生氣。”
魏昭看容氏神情低落,問:“四弟妹,你有什麼心事嗎?”
容氏看魏昭不把她當外人,孃家的醜事也不揹著她,自己孃家遠在京城,心裡委屈也沒人可以訴說,遂也不再隱瞞,低頭傷心地說;“我成親洞房那日,四爺喝多了,行房時嘴裡喊蕙兒,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也不好深問,之後他總找藉口躲著我,婆母看出來了,這次叫我跟他一起來寒城,一路他還是在家時的樣子,對我不理不睬。”
“我四哥怎麼能這樣對四嫂,你們都成親了,他心裡還想著蕙姐姐。”
徐玉嫣心軟,同情容氏,她單純,這一路也看出四哥夫妻間的冷淡。
容氏正色道:“蕙姐姐,慕容蕙是嗎?我猜得不錯。”
徐玉嫣不小心說走了嘴,此刻後悔得想扇自己嘴,“四嫂,其實我四哥跟蕙姐姐沒什麼,蕙姐姐原先喜歡我二哥來著。”
魏昭瞪了她一眼,真不會說話,還把我扯進來。
容氏詫異地看著她,“二嫂,蕙姑娘原來喜歡二哥?”
魏昭無所謂地笑笑,“也許吧!”
容氏試探著問:“二哥不喜歡蕙姑娘?”
容氏挺聰明的,二哥二嫂感情好,二哥徐曜她猜不喜歡慕容蕙。
魏昭就把從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容氏輕蔑地說:“蕙姑娘還真有心機。”
魏昭抓住她的手,“我就是提醒你,提防點她,別吃虧。”
闔府都知道,只瞞著容氏。
容氏神情落寞,“明知吃虧,我還能怎麼樣。”
魏昭暗想,像四爺徐詢這樣的彆扭性子,撞南牆都不回頭,心裡裝著慕容蕙,容氏又是個老實人,怕不是容氏能拉回來的,看容氏難過,安慰道;“你跟四弟相處一輩子,急不得,慢慢來。”
四爺徐詢不沾花惹草,沒有花天酒地的公子哥習性,人品不能說不好,只是對一個女人痴情,相對另一個女人薄情。
今是人七日,北地民間男女老幼有戴“人勝”的習俗,書香拿著小銀剪刀,坐在炕上剪綵花,剪了一堆紅紅綠綠花和小人,徐玉嫣拿了一朵簪在鬢邊,容氏也挑了一朵戴上,魏昭隔著炕桌,對徐玉嫣說:“給我也撿一朵。”
徐玉嫣拿了一朵紅的遞給魏昭,魏昭也戴在髮髻上。
地上站著的金橘、雙喜幾個圍過來,嘰嘰喳喳,“我要金箔小人形狀的。”“我要簪花。”
書香剪綵為人形狀,還有用金箔剪成的小人,萱草拿金箔貼在屏風上。
晚膳,魏昭跟容氏、徐玉嫣在後院吃,四爺徐詢跟侍衛們在前院吃酒。
魏昭叫書香開啟一罈子酒,親自給容氏和徐玉嫣酒盅裡倒酒,“這個酒是不醉人的,你二人嚐嚐。”
書香在一旁笑著說:“夫人可別說不醉人,大年初一萱草喝了幾大碗,晚間鬧酒。”
容氏酒量小,喝了三盅後,直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