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秋月說道;“這段時間你照顧宋庭哥。”
“是,夫人。”
宋庭搖手,“不,姑娘,我能走,不需要人侍候,這位姑娘還是回侯府。”
秋月心裡怨宋庭,一點不給人留面子。
魏昭目光安撫秋月,“我要出門,秋月沒地方呆,先留在這裡幫桂嬤嬤。”
宋庭一直不敢正視魏昭,聞言抬頭,吃驚地問;“姑娘要去哪裡?”
“我舅父壽誕,我回西澤州給舅父拜壽。”
桂嬤嬤在旁插嘴說;“姑娘是要跟侯爺一起回外家?”
“是,侯爺陪我回嚴家,後日就走。”
宋庭沉默了,他受傷這段日子,心裡歡喜,可以看見魏昭,魏昭這是來告訴他們一聲要出門,不能來了。
魏昭對秋月說;“勤快點,好好侍候宋大哥。”
“是,夫人。”
魏昭從東廂房走出來,桂嬤嬤跟了出來,“夫人要回嚴家,替奴婢帶個好,夫人的舅母記掛夫人,夫人回去一趟,好叫他們放心,侯爺能陪夫人一起回外家,奴婢倒是沒想到,侯爺對夫人體貼入微,難得的好夫婿。”
魏昭有點自嘲地想笑,這樣的好夫婿真是打著燈籠沒處找,給舅父拜壽,促成燕軍和嚴家軍結盟,兩人的想法真是不謀而合。
當今天下,群雄逐鹿,大雍江山搖搖欲墜,皇位之爭血雨腥風,縱觀舉國形勢,地方州郡各自為政,一團散沙,一旦有風吹草動,燕侯徐曜最有實力登基稱帝。
舅父的嚴家軍如果跟燕軍開戰,以卵擊石,審時度勢,兩軍結盟,對彼此都有好處。
當然,這些話不能跟桂嬤嬤說。
金葵站在院子裡等魏昭,“姑娘要出門走多少日子?”
“十日左右。”魏昭此次來主要交代金葵,“金叔,這次我們的人多有受傷,宋庭哥傷好後,暫時別讓他的商隊出門,休養一段時日,錢財乃身外之物,賺不完,人比錢財重要。”
金葵最感動之處還是聽到魏昭說人重要,人比銀錢重要,“好,金葵按姑娘說的辦。”
“金叔,別的事情等我回來再商議。”
金葵送魏昭到院門口,“我準備這兩日回新北鎮,哪裡也不能離人。”
“金叔回新北鎮,我們能遇見,我打算回來時,順路過去一趟。”
魏昭問桂嬤嬤,“媽媽,白燕走了,再沒有訊息?”
“沒有,他走時叫我告訴夫人,夫人救命之恩,容他來日厚報。”
桂嬤嬤思忖著說;“夫人,我看這位白公子好像很不一般,具體的奴婢說不清。”
“是,他身份特殊,日後可以驗證。”
陽春三月,楊柳吐翠,桃紅李白,萱陽城門剛開,一行人出了城,徐曜跟魏昭騎馬,一紅一黑,三輛馬車,萱草和秋楓乘坐一輛馬車,後來兩輛馬車裝載給嚴符嚴將軍的壽禮,謀士章言隨同,三百侍衛護衛燕侯夫妻前往西澤州。
魏昭騎在馬上出了城門,眼前豁然開朗,官道兩旁原野山巒已披上一層青翠。
萱陽城在身後越來越遠,徐曜打馬靠近魏昭,“坐到我馬上來。”
三百侍衛左右跟隨,魏昭搖頭,“我自己騎自在。”
話還沒落地,身體已經離開馬鞍,人已經坐在徐曜身前,“跟我在一起就不自在了?”
魏昭回頭,嫣然一笑,“更自在。”
徐曜聽到討好的回答,把魏昭摟緊,打馬揚鞭,一行人快速趕路。
經過青山寺時,徐曜想起對魏昭說:“你當時從青山寺偷偷跑到新北鎮,我追你,竟然沒追上,你太傷一個男人的自尊了。”
魏昭唇角彎彎,“我送侯爺一匹好馬,將功補過。”
“你那是送的,你是為誆騙我銀子錢,我還不計前嫌給你做了偽證。”
徐曜當時在新北鎮沒追上魏昭,恨得牙癢癢,想有機會折磨她一番。
“最後還不都是你的。”
魏昭窩在他懷裡,徐曜胸膛寬闊,踏實溫暖。
這句話徐曜聽著受用。
太陽高懸正中,徐曜命令隊伍停下打尖,徐曜跟魏昭靠在一棵樹下,其他人都散落在周圍。
萱草拿出一隻銅盆,到一條小溪邊舀水,徐曜跟魏昭洗手,魏昭抽出繡帕,給徐曜擦手,徐曜聞著繡帕一股女人清香,很好聞,魏昭從他手裡扯出來,自己擦手。
侯府大廚房備了點心,出門帶著,魏昭拿出一包點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