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心想,多聰慧的夫人,這個茶樓居高臨下,那戶人家的宅門正好朝正街開,這裡觀察隱蔽,不容易被發現,那日她翻牆進府,為了查探那戶家主的行蹤,放人在這裡監視那個人,甚為妥當。
心中疑惑,問:“夫人不知道我的身份,為何幫我,夫人相信我不是壞人,不是去害人嗎?”
魏昭看著斜對街那戶人家的宅門,“姑娘的陳風堂是正義的教派,我相信陳堂主的名望不虛,我相信姑娘,憑著我的直覺。”
“夫人憑我一面之詞相信我是陳風堂的人?”
南宮燕對燕侯夫人有好奇之心,憑直覺燕侯夫人不是等閒之輩。
“姑娘肩頭有個標記,我知道這個標記是陳風堂的人。”
郎中給南宮燕診傷時,魏昭無意中看到。
“夫人聰慧。”
兩人說話時,站在窗前,望著街道左側那戶人家的門首。
突然,房門被撞開,魏昭的手本能地按在腰間劍柄,南宮燕手裡已經拿出一個飛鏢,藏在衣袖裡,兩人同時轉回頭。
徐曜走了進來,冷峻的面孔,寒咧的目光,看著屋裡的魏昭,當目光掃過南宮燕。
南宮燕道;“燕侯。”
徐曜頓時神情鬆弛,朝魏昭走過去,溫和體貼,“我來接你回府。”
外人面前,魏昭不能駁他面子,對南宮燕說:“姑娘,我跟茶樓掌櫃的交代一聲,姑娘儘管用這間屋子,租金我已經交了。”
“南宮謝夫人,後會有期。”
南宮燕抱拳,行男人禮。
魏昭隨著徐曜下樓,剛走到樓下,章言迎上前,“侯爺,周翼回來了。”
徐曜對魏昭說;“我不送你回侯府了,我還有事。”
魏昭斜睨了他一眼,“這就算完了?”
“什麼完了?”徐曜裝糊塗。
“你不是來捉。奸的嗎?”
魏昭輕佻地說。
徐曜也不尷尬,反倒心情極好,“別鬧,讓人笑話。”
俯身伏在她耳邊,低聲說:“回去讓你出氣。”
徐曜騎馬走了,魏昭上車,回侯府。
六月天,說變就變,早起還是晴天,轉瞬烏雲密佈,魏昭剛走到東院,就下起雨,魏昭和萱草跑了幾步,進到抄手迴廊裡,雨就下起來了。
傍晚這場中雨,一直下到天黑,也沒停歇。
聽廊蕪下芙蓉跟香茗說話,“雨一直沒停,聽小廝說侯爺沒回府,是讓雨給隔住了吧。”
書香小聲說;“夫人,白日侯爺的意思,回府後找夫人,今晚是不是留門給侯爺。”
魏昭看看窗外,夜晚天空昏黑,雨看樣不能停了,說;“雨天,侯爺大概不能回府了。”
徐曜今日出現在四。時茶樓,她的行蹤,大概徐曜早就知道的,他不是不理自己,卻暗中盯梢。
人定,魏昭沐浴後,杏雨給她擦頭髮,書香鋪床,聽見窗外的陰暗的天空雷聲滾滾,一場暴雨來臨,窗外電閃雷鳴。
杏雨下去,主僕剛要閂門,暴雨中院門口閃過忽明忽暗的燈光,留白打著雨傘,提著燈,徐曜走進院子,大步走到上房,關門的書香看見侯爺,趕緊開啟門,揚聲知會魏昭,“侯爺回來了。”
魏昭正想上床睡覺,門口光線一暗,徐曜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徐曜渾身溼透,小廝打傘,由於雨太大,遮不住,雨水淋溼衣袍。
魏昭說;“你頂著雨回來做什麼?”
說完,又覺得不妥,瞄了一眼徐曜,徐曜就像兩人之間什麼都發生一樣,“電閃雷鳴,我怕你一個人晚上害怕,我頂雨趕回府了。”
侯府夜裡有巡夜的,房中一群丫鬟,心靈多脆弱,下個雨也害怕。
魏昭吩咐書香,“快備水侯爺沐浴。”
徐曜去淨室沐浴,淋了雨,泡個熱水澡。
魏昭穿著中衣,手裡拿著一隻白釉瓷盤,第二次出窯,瓷器的質量穩定多了。
柴燒窯對爐溫的掌控全靠把頭的經驗,這段日子魏昭觀察,季把頭善於動腦筋,能琢磨,是個做事認真精細的人。
徐曜沐浴後,從淨室走出來,看魏昭手裡拿著盤子,問:“馬家窯出品的?”
魏昭放下盤子,“我們形同陌路,你對我還有好奇之心?”
徐曜笑了,臉上剛沐浴完,宮燈光映照下,光澤潮潤,淺淺的笑,掛在嘴角,深邃的眼眸透著璀璨光亮,“誰說我們形同陌路?”
徐曜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