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朝魏昭,“是她們送你來的。”
姑娘看了一眼魏昭,魏昭解釋說;“我去尋人路過,看見你昏迷,就救下你。”
傷口處置了,魏昭不能把人留在醫館,姑娘傷勢不輕,魏昭問;“還能走嗎?”
姑娘點點頭,魏昭和萱草扶著她走出醫館,上了馬車,姑娘說了一個地址,正北路一家陳氏當鋪,常安對萱陽城熟悉,趕車送姑娘去。
姑娘靠在座椅上,魏昭問;“姑娘方便說出身份嗎?”
姑娘流血過多,有些虛弱,“我是陳風堂的人。”
“陳風堂跟那戶人家有仇?”
陳風堂魏昭略有耳聞,陳風堂在江湖上行俠仗義,鏟奸除惡,陳風堂主姓陳。
姑娘說:“那戶人家的主人殺了一家百餘口人,隱匿在此,我們找了他許多年,我跟一個同門師兄去探路,師兄被他抓住,我受傷翻牆跑了。”
姑娘看魏昭穿戴不俗,問;“請問恩人是什麼人?”
“燕侯妻,魏昭”
陳風堂在江湖上是個正教組織,全國各地都有陳風堂的人,人員眾多,陳風堂堂主受正派人士尊敬。
“夫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夫人如果有用得著我南宮燕,到正北路,陳氏當鋪找我。”
看來這個南宮燕在陳風堂是個頭頭。
魏昭不跟江湖教派打交道,今日救下南宮燕也是偶然。
馬車停在正北路,一家陳氏當鋪門口,魏昭和萱草扶著南宮燕下車,把南宮燕扶進當鋪,當鋪裡有兩個人,一個像掌櫃的,一個夥計,沒有客人,看見南宮燕被人扶進來,二話沒說,上前替下魏昭和萱草,什麼都沒問,把南宮燕扶進後堂。
魏昭朝萱草遞了個眼色,二人退了出去。
魏昭走到馬車前,對常安說;“先出城去馬家窯。”
今日不去找楚先生了,發生這麼大事,那戶人家在那個衚衕裡住,魏昭還是暫避開一下,常安知道夫人心思縝密,按照夫人的吩咐,掉轉馬車出萱陽城去馬家村。
離徐老夫人的壽誕還有三日,魏昭的畫作已經完成。
侯府為徐老夫人的壽誕早一個月開始張羅,魏昭最後去一趟春。時茶樓,站在四。時茶樓樓上,魏昭瀏覽一遍街景,拿起自己的畫卷,想給這幅畫卷起個名字,一時沒想好,問萱草,“這幅畫你說叫什麼好。”
“萱陽城盛景。”萱草從小跟著姑娘,姑娘跟師傅唸書時,她在旁邊跟著聽,肚子裡有點墨水。
魏昭聯想到盛世,“盛字應該觀賞畫作的人從中品味出來,還是叫得勝橋頭圖。”
寓意都在畫作裡。
樓下有人說話,是一個姑娘聲,跟常安說話,“你家夫人在樓上?”
常安認出是那日救下的南宮燕,笑呵呵地說;“南宮姑娘,我家夫人在樓上。”
南宮燕一身男裝,朝樓上走去。
今日軍營事少,徐曜早回城裡,燕侯徐曜領北安州牧,管轄州內所有事物,兼管軍隊。
徐曜跟謀士湯向臣和章言計議,準備出兵烏紈,軍隊厲兵秣馬,糧草齊備,單等一聲令下,軍隊出征。
徐曜跟章言並馬齊行,章言說;“夫人這段日子包下得勝橋頭一間叫四。時的茶樓包間,每日從馬家窯回來,就直接去四。時茶樓,在下曾向茶樓掌櫃的打聽,茶樓掌櫃的夥計不知道夫人在屋裡做什麼,夫人一來,便關上房門,不許人打擾。”
“走,我們去看看。”徐曜又補充一句,“從后街過去。”
章言暗自笑了,夫人包的房間窗扇正對著前街,徐侯心思縝密。
魏昭把畫卷收起來,剛放好,有人叩門,萱草去開門,看門外站著一個年輕俊俏的公子,恍然大悟,認出南宮燕,放她進屋。
魏昭上下打量她,“南宮姑娘,你傷好了。”
“多謝那日夫人相救,沒事了。”
魏昭佩服陳風堂的人,微笑著問:“南宮姑娘怎麼找到這裡?”
“這今日就在這附近候著,我猜夫人還會來,如果夫人不來,我去侯府見夫人。”南宮燕說。
“為何一定要見我,救你舉手之勞,南宮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夫人舉手之勞,對南宮燕是救命之恩,燕侯夫人自然沒有用得著南宮燕之處,南宮燕對夫人很有好感。”
“南宮姑娘,我今日就離開這個地方,租的這間屋期限未滿,姑娘可願意繼續住。”
南宮燕定定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