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跟段氏鮮卑合計有三十萬兵馬,朝廷這次調集舉國兵馬,大軍三十萬,張俊以逸待勞,佔盡先機,而朝廷乃正義之師,雙方旗鼓相當,一場惡戰。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一仗打下來,朝廷必然損兵折將,消耗元氣,為徐曜下一步奪得天下,掃平了道路,朝廷元氣大傷,無力抵抗燕軍。
徐霈感覺肩上的擔子太重,徐曜篤定地道:“放心吧!我在燕軍打遼東之前趕回來。”
草原的天亮得早,魏昭走出氈帳,來到帳後的小河邊,氈帳外面裊裊炊煙,牧民早起開始做早飯。
萱草幫胡妻提水,做好早飯,胡商回來,去妹妹家裡叫尚權三人,幾個人剛吃過早飯,白燕帶著金葵等人來了。
尚權等三人看見金葵,叫聲,“金爺。”
金葵對魏昭道:“夫人,金葵的命哪裡有夫人的命金貴,還要夫人冒險來救。”
“金叔,這麼多年大家早已成了一家人,不分貴賤,我們任何一個人的性命都金貴。”
魏昭這趟來時心裡沒底,不知道金葵是否活著,活著是否能救出人,全無把握,現在不但救出人,還意外遇見白燕,一切順利,
金葵心頭**辣的,在他們這幫兄弟眼裡,魏昭是主子,主人厚待他們,平等地對待他們,他們感念主子恩典,給主子賣命,甚至為主子丟掉性命理所應當。
他們這幫漢子跟著姑娘,姑娘從未虧待過他們,大家共患難,同富貴,早已都是過命的交情。
金葵朝白燕作揖,“金某謝慕容公子,慕容公子如果有需要金葵之處,金葵萬死不辭。”
白燕道:“區區小事,不過幾句話而已。”
金葵帶來的七八個人,加上魏昭六個人,白燕帶著白燕帶著二十幾個人,一行三四十人上路。
白燕對大漠地理熟悉,魏昭有一點不解,白燕生長在大漠,胡人血統,為何通曉中原文化,長相跟漢人相近,幾乎看不出他是慕容鮮卑的後人。
走了一日,天黑時,也沒看見部族村落,一行人在草地上支了一個臨時簡易帳篷,給魏昭和萱草住。
帳篷前生起火堆,離開黑山部落時,胡妻準備了乾糧和水帶上。大家吃點東西,走了一日,大家都累了,魏昭跟萱草鑽進帳篷裡睡覺。
夏季,草原氣溫早晚溫差大,外面籠著一堆火,也不冷,大家圍著火堆跟前睡覺。
天矇矇亮,眾人醒了,把昨晚剩的乾糧吃了,繼續趕路。
白燕騎馬跟魏昭並行,說道:“這幾日沒下雨,如果下雨這大草原沒處躲避。”
魏昭放眼望去,這一帶地勢平坦,沒有陡坡,山脈平緩起伏。
“我們今晚能找到地方住嗎?”魏昭問。
“你想住就能。”白燕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抓緊趕路,前方有住的地方。”。
果然,天黑前,前方綠草如茵的山坡上散落著幾個氈房。
白燕帶著魏昭和萱草來到一個氈房前,說;“這戶人家就一個老婦人,男人出門沒在家。”
他們一行三十幾人分散住在這幾戶氈房裡。
老婦人很慈祥,給她們邊熱飯邊聊天,聽說她二人是漢女,道;“我男人也經常跟漢人打交道,說你們哪裡住的是大房子。”
萱草幫著端飯,“我們住的房子跟這裡的氈房不一樣,不能搬走。”
遊牧民族流動性強,崇尚中原文化。
飯菜端上,兩人吃了一整天的乾糧,喝口熱湯胃口舒服不少。
吃完晚飯,魏昭鑽出氈帳,山坡綠草像鋪了一層厚氈毯子,魏昭抱膝坐在山坡上,夜空繁星滿天。
一個頎長的影子投在草地上,白燕走到她身邊坐下。
“喜歡大草原嗎?”
“喜歡。”
“想不想留下?”白燕正經地問。
魏昭搖搖頭,這裡沒有那個人。
“你很孤單?你有親人嗎?”白燕的身世一直很神秘。
白燕自嘲地說;“我有親人,可我的親人待我像仇人。”
他突然聲音低沉,“我母親是個漢女,被我父親掠來,做了我父親的侍妾,她生活得不快樂,在我很小的時候死了。”
白燕有一半的漢族血統,難過長相像漢人,對中原習俗也瞭解。
“對不起……”
“沒關係,我不記得我母親長得什麼樣子了,那時我太小。”他似乎回憶著,“我父親喜歡漢文化,對我母親很好,我母親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