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身旁丫鬟,丫鬟又端過一盅茶水,給高芳華。
高芳華雙手呈上,聲音溫溫柔柔,“妾給夫人敬茶。”
一旁的老婆子盯著魏昭,魏昭不由看了她一眼,這老婆子眼神狠厲。
徐曜側頭看魏昭,魏昭卻沒有回應,她接過高芳華雙手捧上的茶盅,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整個過程,神色漠然。
那個老婆子怕她刁難自家姑娘,一直警惕地看著她。
丫鬟扶著高芳華起來。
高芳華眼角漂著徐曜,對魏昭說;“妾孃家遠在京城,把夫人當成親姐姐看待,妹妹初來乍到,求姐姐多加指點。”
太虛假了,魏昭淡聲說:“高姨娘不必過謙。”
徐曜站起身,“走吧!去給母親請安。”
徐曜跟魏昭並行,徐玉嫣跟在魏昭身側,高芳華丫鬟扶著,後面跟著丫鬟婆子,一行人往積善堂走去。
魏昭沉默不語,走在身後的高芳華亦步亦趨。
氣氛沉悶,徐玉嫣沒話找話地跟魏昭說話,魏昭不好不搭理徐玉嫣,間或答應一兩句。
到了積善堂,小丫鬟往裡回稟,一行人進去。
徐曜帶著二房的人給徐老夫人請安。
徐老夫人吩咐丫鬟,“看座。”
徐曜跟魏昭坐在下首椅子上,隔著一張方桌。
高芳華站在魏昭身後,她是大宅門裡出來的,自然知道規矩。
徐老夫人看魏昭跟高芳華和睦相處,滿心高興,說了一會話。
徐曜告退。
徐老夫人對魏昭說;“二媳婦,你留下,我有事跟你說。”
徐曜跟高芳華和徐玉嫣先走了。
屋裡只剩下魏昭,徐老夫人命人拿過一個小錦盒,開啟,魏昭看見錦盒裡一枚祖母綠戒指,發著迷人的光。
徐老夫人把錦盒遞給她,“二媳婦,這枚祖母綠戒指是你祖母傳給我的,我把它傳給你。”
魏昭拿在手裡,“謝謝母親。”
如果沒有高芳華,她此刻應該非常高興,徐家人慢慢接受了她,可高芳華是她心裡一根刺,如鯁在喉。
魏昭拜謝了徐老夫人,從積善堂走出來。
赫然發現徐曜站在門口,正等著她,她走過去,徐曜問;“母親留下你做什麼?”
魏昭從衣袖裡拿出錦盒開啟,“母親給我這枚戒指,說是祖母傳下來的。”
“母親現在很認可你。”
徐曜朝她一笑,笑容像雨過初晴明媚的陽光一樣,和煦溫暖,可魏昭絲毫未覺出暖意。
收起錦盒,兩人下了臺階,徐曜伸出手,要牽她的手,魏昭佯作扶了扶頭上步搖,避開。
徐曜無奈收回手,一路無語,走到岔路口,魏昭俯身,“我回房了,侯爺慢走。”
說完,她朝二房東院走去,沒有回頭。
心裡酸澀,她是主動要徐曜去東跨院,徐曜卻連表面推拒都沒有,大概就等她吐口,等她先說出這句話。
第49章
徐曜看著魏昭的背影走遠; 大步朝外院走去。
魏昭回到房中,萱草和金橘在跟前侍候; 金橘拿過家常衣衫,魏昭換上; 想起摸出錦盒; 開啟,看一眼裡面的祖母綠戒指,徐家祖傳戒指; 徐曜祖母一輩傳下來的; 婆母給了自己; 也是哄著自己; 怕自己因為高姨娘的事不高興。
萱草湊到跟前看戒指; 道;“祖母綠; 夫人去了一趟老夫人屋裡; 賺回點值錢東西。”
魏昭把戒指放回錦盒裡,放在梳妝檯抽屜裡鎖了; 昨晚一整夜沒睡,爬上炕; 說了句,“吃飯別叫我。”
困極了,腦子裡像漿糊; 什麼都不想了; 一會便睡著了。
萱草跟金橘躡手躡腳地出去; 金橘守在門口; 怕人來打擾夫人。
魏昭一覺睡到中午,正午的陽光從南窗照進來,刺眼,魏昭用手擋住陽光,慢慢醒轉,慵懶地不想起來。
夏季天熱,南窗戶支摘窗半開,魏昭聽見窗外廊蕪下有說話聲,兩個丫鬟在小聲說話,一個小丫鬟好像是她屋裡做粗使的,另一個丫鬟聲音不熟。
那個不熟悉的丫鬟正說話,“我跟你說侯爺昨晚對我們姑娘可體貼了,我們聽了都臉紅,鬧到後半夜屋裡才沒動靜了,兩人才睡了。”
“容兒姐,那你們姑娘可受得了?”
傳來吃吃笑聲。
“侯爺體恤我們姑娘昨晚吃了苦頭,今早沒讓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