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家裡,有二姐。
不論秦家因何要興師動眾的查二姐,可這就是自己的價值所在。
陸思瑾毫不懷疑,若沒了自己。還可以有旁人。
不過是她那份急於出人頭地的心思,被秦家洞察,又因為陰差陽錯。才有了這番交易。
宋氏見她表情恍惚,那股子熟悉的怯懦感又回來了,便知自己所料不差。
“夫人,二姑娘來了。”
兩人正僵持著,就傳來了丫鬟的通稟聲。
今兒怎麼這樣早?
宋氏與陸思瑾均是一驚。
陸思瓊進屋的時候,發現室內就繼母於庶妹二人。心中隱約有些明白。
她行了禮,便被請了落座。
立著的陸思瑾在心中暗歎。這就是區別。
自己一進屋,嫡母便橫眉冷對;二姐就天生該如此被呵護重視?
覺得忿忿不平,苦於無能為力。
陸思瓊坐下後,正眼也沒瞧庶妹一眼,只轉首同繼母簡單說明了一下昨晚的事,話並沒有隱瞞,直言當日生辰宴南霜助陸思瑾幫著偷了自己屋裡的東西。
話說得並不好聽,雖說是事實,陸思瑾也心知嫡母已經知情,但還是臉紅了起來。
嫡姐那問聲細語的嗓音,在此刻顯得格外刺耳。
屋內還有紅箋等近侍。
說起來,宋氏亦微微有些驚訝,沒料到瓊姐兒會講得這樣直白。
陸思瓊似乎沒察覺出陸思瑾的尷尬窘迫,亦或者本就沒想著給她留顏面,可終究想著下人在這,只把懿旨用貴重東西代替,甄五姑娘的事更是隻字未提。
她說明原委,頗有些惋惜的望向陸思瑾,出口的話卻仍是對繼母說的:“母親,南霜終歸跟了我一場,雖說是糊塗犯了錯,可罰了也罰了打也打了,便不要細究了吧?”
宋氏很敬重嫡女,嬌園裡的奴僕,一向不插手管教,任由陸思瓊發配。
是以,她點點頭,十分理解的接過話:“既然你都不計較了,那就這樣吧。”
“嗯,不過女兒想的是,南霜既然對四妹妹一片忠心,念在她多年勞苦,不如就給了四妹妹使喚,左右也是個機靈的人。”
說到機靈,看著陸思瑾的目光深邃了起來。
這話落下,但沒等宋氏回話,陸思瑾就上前兩步插了話:“不用了,我院子裡的人夠用,不用再添丫鬟。”
她才不想要南霜。
雖說現在只紅箋和綠蓮在屋裡,但嫡姐的這番真相,定然還是很快會傳出去。
之後,大家便都清楚自己手腳不淨的事了!
這可怎麼好?
閨中姑娘的聲譽很重要,她雖然有了婚事,亦不用擔心秦家會因此而退親,可以後到底要行走於各大府邸,還見不見人了?
“混賬!這有你說話的地方?”
宋氏直接叱罵:“做出這種事情,你姐姐寬容原諒你,只打罰了丫鬟,也沒對外聲張,你還不知好歹了起來?”
“女兒不敢。”她到底不敢在人前頂撞對方。
陸思瓊只逼著讓陸思瑾把南霜收下,又聽宋氏教訓了番庶妹,隨後便出了錦華堂。
她剛走出沒多遠,身後就傳來了意料之中的喚聲。
陸思瑾咬牙切齒的走近,因周邊都是彼此親信。說話也沒顧忌著,張口就是冷笑:“你既然早知道南霜有問題,怎麼非到昨兒才發作?
二姐。你怕是心虛,所以才急著下手吧……”
她這話音意味深長,話裡有話。
畢竟,若不是早察覺到了南霜是叛徒,怎麼可能因為某個婢子不在院子裡,就能準備的派人去自己的蘭閣外守著?
如果非說是剛發現的,讓陸思瑾都無法相信。
陸思瓊面色如常。“我心虛?”
不屑的睨向對方,“四妹。這話你說反了吧?
是,南霜被你收攏了,我早就知道,但我想何時發作。用得著對你解釋?”
她說完,轉頭讓後邊書繪竹昔二人後退了些。
隨後近前,含笑再道:“不要自詡了聰明,就把別人都當做傻子。
你在觀荷榭處做了什麼事,心裡清楚。縱然秦家替你在甄府那邊做了安排,祖母如今護著你,可要是真傳了出去。
你說京城各大世家都沸沸揚揚了,甄家再給秦家顏面,還能不上門來要人?到時候。祖母想護你,都護不住!”
“你,”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