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主動開口發文,還這樣直白,問完之後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沐恩郡主沒由來的心裡一陣犯虛。
“怎、怎麼突然問這個?”
竟是與往日善解人意的形象有些向左,她以為對方定然不會問明知會令她們為難的問題。
“蕙寧公主只告知了我的孃親是誰。卻忘了說父親身份。舅母,您告訴阿瓊,可好?”
陸思瓊語調是出人意料的輕快。兩眼含笑無辜又期待的看著眼前人,那模樣竟然有些雀躍,因馬上要得知生父是誰的雀躍。
其實,蕙寧公主怎麼可能是忘記說的?
她根本就不可能說。
沐恩郡主心中惦記著早前皇姐的叮囑,自然不會回答,為難的搖頭:“瓊姐兒。不是舅母不肯告訴你,是我們真不知情。
你說。皇室辛秘,怎麼可能惹得人盡皆知?
當初隆昌公主毫無徵兆的被查出有孕,任太后娘娘怎麼逼問都不肯透露半句,你母親存心護著那人,直到她離開京城,都沒有說一個字。”
“是嗎?”輕飄飄的語氣,顯然是不信的。
或許當初隆昌公主真的沒有道出是誰,可皇家又豈是簡單的?想周太后今時今日的地位,當初對親外孫女都能狠心下手,又怎麼可能放過欺負了自己女兒的男人?
即便隆昌公主既然和親,她與周家,怕也不可能就此罷休,定然會秘密追查。
陸思瓊這點,還是想得明白的。
“舅母,前陣兒,秦家在調查我生辰八字呢。”
她狀若無意的說完,又看向對方:“您還記得,當初我們在甄府,碰到秦相時,他的反應嗎?”
聞者心頭一跳,面上紋絲不動:“瓊姐兒你莫要多想,秦家與你能有什麼干係?
有些話本不好與你說,秦相年少荒唐,就算同甄氏完婚後亦不見收斂,他的那些念想,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舅母怎麼要我逢見到秦家人便能避則避?”
這話若是過去,只當是長輩尋常叮嚀,不會多想。
但此時此景,再聯想到旁的,便不能一帶而過了。
陸思瓊心頭是有揣測的,如此試探,亦是鐵了心思。
面對蕙寧公主時不問,是覺得還是陌生生疏,可眼前人,到底是因為有著感情存著信任。
或許,這是她僅剩的女兒家那丁點的任性了。
誰知,沐恩郡主毫無異樣,唯嘆了息回她:“有些事事關朝堂,本不願讓你們知曉。
實則,這些年來秦相因深受聖寵,早已把持了大半朝堂,周家素來尊崇,一直是他權傾的阻力。
周秦兩家,不過是貌合神離,表面上好似還有所往來,可私下裡他與你外祖父,沒少有過節。”
陸思瓊聞言,微微驚訝,倒沒想到是這層緣故。
馬車在德安侯府門口停下,陸家得了信兒,福管家侯在門口,恭敬的迎了二姑娘下車。
沐恩郡主急著回去見老夫人,並未逗留,又撫慰了幾句陸思瓊,徑自離去。
書繪竹昔二人侯在二院的垂花門處,見到陸思瓊,上前逐一行禮。
陸思瓊微微點頭,再要提步,只聞身邊人說道:“姑娘,今早兒秦家八爺過府,說是要求娶咱們府的四姑娘。”
腳步頓然停下。(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章 應親
秦家八爺?
陸思瓊聞言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問道:“誰?”
“回姑娘,就是當朝秦相的庶弟,太子侍讀之一的那位秦大人。”書繪細聲解釋。
旁邊竹昔亦跟著接話:“現兒人還在老夫人屋裡呢。說來奇怪,這京中誰家求娶是親自登門的?
唯有這位秦大人,初次拜訪侯府就說要娶咱們家姑娘,據說門房當時都沒認出來,只當是來尋侯爺的哪位貴人。”
“要娶四妹妹?”
陸思瓊蹙眉,想起先時聽雪幾番出府,不由心下明瞭。
她微微勾唇,原來她背後之人,是秦家。
秦家、秦家,不由又想起剛剛車上舅母的叮嚀。
她話雖沒說得過分直白,然意思卻並不難懂。秦相,多半是朝堂上行風有問題之人,外祖家這方不與其往來。
舉步緩緩往前,陸思瓊心下矛盾,還要不要再過問下去?
自己如今的處境……
“姑娘,您是要去拜見老夫人嗎?”
剛歸府,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