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徐玉昆也一樣是束手無策。
這還不是最難讓人接受的,最令齊國鹽界憤慨的是自從魏國精鹽出現後,甚至連齊國貴族都漸漸離不開這種精鹽了。吃過了好東西再去吃差的,這種痛苦生不如死。
徐玉昆手下不乏煮鹽的高手,卻一樣要受歷史侷限和慣性思維限制,他們也會看到水氣蒸騰,卻不會想到這是液體氣化的表現。他們在冬天會看到河水結冰。卻只會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會想到這是液體固化的表現,以這樣的思維方式,如何可能突然腦洞大開,想出用化學方法提煉精鹽?
其實徐玉昆已經注意白棟很久了,公子因齊和孟夫子只想到徐公鄙視老秦,很難輕易得見,其實若是白棟登門拜訪,徐園保證會在第一時間門戶大開。贏蹴鞠、賦新詩,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我知道玉昆公在想什麼,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老秦當日與魏國共伐義渠,以精鹽製法換取軍資,兩國早有約定,老秦若有洩露精鹽製法,魏國將舉傾國之兵伐秦,那時師出有名,天下列國莫能援也。棟今日若有洩露,就是害了老秦。也是害了白家莊,害了我的家人。。。。。。”
白棟笑著搖頭。若只是為了透露精鹽製法,他也不用巴巴地來見徐公了。如今的華夏並非後世那個統一的華夏。天下列國二十,黃金不是真正的硬通貨,各國所用的銅錢甚至連形狀都不相同,糧食雖然重要,卻是到處都可生長,不能種稻子和麥子,那我就種慄米好了,餓不死人的;唯有鹽才是牽動天下之物,齊國之鹽半天下,這是多大的優勢?可齊國人空自掌握瞭如此大利,卻只在歷史上強橫了幾十年,很快就被戰國後期的秦趙超越,這真是比豬還笨!
徐玉昆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輕揮手,亭中的美男美女紛紛退去,只剩下一個麗娘未走。白棟看了眼麗娘,轉身卻對公子因齊道:“我與玉昆公所議之事,雖不會有害齊國,卻不可為外人所知,公子聽了怕有諸多不便。。。。。。”
“明白,我走。”
公子因齊點點頭,轉身就走。他在齊國是出了名的不務正業,卻被田午選為儲君,就是看中了他臨事有決斷,且能從善如流,事實也證明了田午沒有看錯。
麗娘微笑道:“世子都不能聽,麗娘只怕更不合留了。玉昆,我去看看上月釀下的桃花酒如何了,等你們說完了話,暖上些送來與白子品嚐。”說完也姍姍去了,涼亭中只剩下了徐玉昆和白棟兩人。這位齊國第一美男子對白棟擠了擠眼睛,壓低了聲音道:“白子可以說了罷?若石知道你一定有好辦法,既能坑害了魏國,又能幫到我徐家商社?”
“我這個法子要佈局良久,最少都需要半年時間,而且前期還要有許多投入,可能你我都要先賠些錢進去。。。。。最後會坑慘魏國,但也會因此引得齊魏一戰,不過最後卻會大利天下,尤其是你我都將得利。玉昆公會不會介意、敢不敢冒險?”
“白子果是高人,若石常嘆齊國富而不強,若要稱霸於世,難免與魏國一戰,你連我的心意都猜到了?”
“我不是靠猜的。”
“呵呵,自然,若是靠猜,那就枉稱白子了。如此盛舉,自然要算上若石一份,要我徐家商社如何配合你,又該如何佈局,白子現在可以說了?”
“你手中現有多少存鹽,控制了齊國的多少鹽場。。。。。。”
。。。。。。
這場秘密談話除了白棟和徐玉昆外,沒人知道具體內容是什麼,哪怕是與徐玉昆最親近的麗娘也不知曉,見到表弟不說,她也很聰明地沒有去詢問;公子因齊倒是問過白棟一次,結果卻被白棟七繞八繞帶到了琴道上,說是自己不通音律,實為憾事,有時間定要多多向他請教。
公子因齊非常開心地答應了下來,回頭想想卻覺十分詭異,白大哥是如何繞過自己的問題扯上了琴道?這真是太奇怪了。
只有用滿載而歸來形容白棟這一次入齊。
入宮告別了贏姝後,送親隊伍浩蕩起行,孟夫子等幾位學宗在十里亭賦詩相送;在短短几日中,白棟發明的新詩體已經風靡了大半個齊國,還在迅速傳播擴散,畢竟是大家,孟珂此刻做出的詩已經不下於後世的那些新詩大家,雖然還寫不出類似‘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的佳句,卻已算章法謹嚴。白棟再三答謝,還是被灌了幾尊酒才得上路。秋風吹在面上。只覺酒意浮起。西望老秦,竟是真的動了遊子歸鄉的心思。
數只灰背隼在前日就放出去了,一去秦宮、一去白家莊、一去藍田,其中有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