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稚子,老爹和大舅子親力親為的伺候,多麼和諧愉快的家庭關係,看得樓詠清分外眼紅,不禁無奈的興嘆,這老古板竟然平步青雲成了人生贏家,沒天理,不科學。
反觀自己,這段日子太悲劇,不僅要頂著傷在朝堂上和同僚言笑晏晏,還要被每天定時來護理他的應長安一頓譏諷。
應長安說:“哥不在這兒的時候,你手腳都老實點,別打我長寧妹子的主意。”
呵呵,這都什麼玩意兒。
“應兄還真是……”多管閒事的很。
送走應長安,樓詠清在床頭置一張四條腿的短方桌,臥倚在床頭處理公務。
鄭長寧端著熬好的藥過來,放在方桌上,輕聲道:“樓大人。”
“有勞。”樓詠清握著案卷示意她坐下。
鄭長寧端正入座,見樓詠清還在看案卷,又道:“樓大人,趁著藥還熱,請先喝下。”
樓詠清這才放下案卷,嘴角彎起,眼神清明,“關心我?”
“……”
“是也不是?”
“樓大人,請用藥。”
樓詠清斜看了眼冒煙的藥湯,笑道:“你餵我吧。”
鄭長寧噎住。
樓詠清端起藥碗,另一手拿著藥勺,往鄭長寧的手裡送,“人家織豔喝藥,都是臨霄一勺子一勺子給喂的,我現下。體弱,你就不能疼惜一下?”
鄭長寧麵皮有些抖,說道:“樓大人並非不能自食其力,方才你手中的案卷,比這藥碗要重。”
樓詠清無奈又可憐的說:“長寧,好歹我也是為了護你,捱了兩刀,你真要這麼無情?”
“樓大人,我……”鄭長寧語塞。
想到那晚上要不是樓詠清以身相護,只怕她就死了。能用自己的命護她的人,她也是會感動的,可是感動是一回事,接受他就是另一回事了。
鄭長寧心裡有些酸澀,終究是從樓詠清手裡接過藥碗和勺子。
她朝前坐了點,離樓詠清近了些。樓詠清順勢倚在床頭,淺笑著欣賞佳人給他喂藥的美景,配合的張口,嚥下鄭長寧送來的藥。
他看得出鄭長寧清冷姿態下的侷促,看得出她在盡力掩蓋不平的心緒。她有意無意的錯開樓詠清的目光,但仍然周到的舀起湯藥,擱在唇邊吹涼些,這才餵給樓詠清。
藥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