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立時站起來說道:“不知道!”
“對,對,都不知道,家裡的事不知道,朝廷的事也不知道,都不知道!”薛鼎天煩躁的瞪了兩個兒子一眼,然後又看看另一邊的薛鳴凡等人,沒好氣的說道:“你們也都不知道啊?”
一群人也都站起來,低著頭沒說話。
薛鼎天長嘆口氣,“我以為我這年歲大了,你們也都出將入相的,可以讓我頤養天年了。可是你瞅瞅,一大家子的人,連孩子們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忙啊,忙啊,都忙著升官發財呢!可你們的官還不夠大嗎?再大還能大出來個什麼!?這小九長這麼大,有幾個朋友啊?!一個襲月,那薛冰還老和人家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薛冰一聽,立時就想開口反駁,卻被身邊的薛鋒狠狠的在桌下踹了一腳,才忍住沒張口。
“……一個幼詩,那是咱們家高攀不上的!還有就是這個什麼什麼思濃的。對!尹家和我們現在是水火不容的,可是現在小姑娘被繼母給欺負了,莫說還和我們有一段淵源,是福九的小朋友。那就算是路人,我們見了還總要去出手幫一把的。你們怎麼就直接將人家給趕出去了?!一個女孩子,還不會說話,孤苦無依的,就算是留在咱們家不合適,那給拿點錢也拿不出來了嗎?”
“我們沒趕出去,是尹大小姐自己要走的!”薛文有點不服氣,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還敢犟嘴!”薛鼎天立時一瞪眼睛,“人家要走那是想著自己的臉面,更想著不給咱們添麻煩。你們一群,一群大男人這點事還看不出來?真是。薛英,你,你是老大,怎麼也和下面的一樣沒個深淺,真是讓人生氣。”
說著,薛鼎天轉頭去看福九,安慰的拍了拍福九的小手:“乖,沒事啊!你哥哥他們也是都因為沒有媳婦,才不知道你們女孩子家的心意,小九不生氣了。回頭,我讓你大哥陪著你,一起去看看你那個思濃姐姐。你啊,也別怪你大哥。從咱們家的角度上來說啊,確實不適合幫助尹家的人。因為咱們幫的越多他們就越恨咱們,這啊,是人心!又毒又深似海,你還小,這些事都不懂!可是,我們薛家做人,就是要光明磊落的,不用怕那些小人的讒言汙語的。哼,我還真就不信了,一個尹家還能翻出天去?!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朝堂固然陰險,但是咱們薛家是用拳頭打出來的天下,別學文官那套,做事優柔寡斷、思前顧後的。咱們薛家當再大的官,也不能忘了朋友之意,故人之情。”
下面的子弟趕緊躬身答是。
福九被老祖一說,立時心裡好了不少,看著別人還都在站著,趕緊也站了起來,特別不好意思的對著家人說道:“爺爺,二爺爺,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在早飯的時候鬧脾氣,害得大家被老祖說。下次,我要是心裡不舒服,就吃完飯再說!”
說完,福九立時低下頭去。
薛朗看著孫女無奈的笑笑,對福九招了招手,“過來,讓爺爺看看,剛才哭成小花貓沒有?!”
福九羞赧的扭了一下,然後才鬆開老祖的手,走了過去。
薛朗趁機給福九手裡塞了點銀子,微笑著看著福九說道:“以後哥哥們要是不給錢,你就和爺爺要!”
薛昆看著不由得笑著說道:“哥,你這是笑話人呢!我可看出來了,你這是笑話我興國府不會辦事,欺負我們小九呢!”說著,薛昆抬起頭特霸氣的對金羽西說道:“家裡的,回頭你去,拿一百兩銀子給咱們小九,省的大哥笑話咱們家沒錢,委屈了孩子!”
金羽西沒好氣的瞪了薛昆一眼,絲毫不相讓的說道:“你怎麼不給?老找我要銀子!”
薛昆立時瞪大眼睛,有點委屈的說道:“那我不是沒有嗎?!不是你說的,老爺們身上帶銀子不是嫖就是賭嗎?!”
立時,一家子人都大笑了起來,只有薛英還是目光沉沉的,心裡似乎有心事。
福九立時將手裡的銀子放到薛昆手裡,特豪氣的說道:“二爺爺,沒事,我有銀子!我給你!不過,我也就這麼多,其他都是金蛋蛋。老祖說,那些金蛋蛋是我的嫁妝,那個可不能給你了!要不,回頭我就沒有嫁妝了!”
一句話說的家裡又熱鬧了起來,薛鼎天笑的尤其開心。
看老父親又開心起來,一家人才又坐下吃飯。
金羽西卻走過去,一把將薛昆手裡的銀子搶了過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孩子的銀子你也要!行啦,我知道了,回頭就給小九拿銀子。還有,你啊,回去也去拿點。一個堂堂大將軍,身上連十兩銀子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