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裡多生活一段時間,趁著這段期間好好修繕一下公主府,一切都是正合適。”
景韻帝開口,那人自然不好再說什麼,連聲應是,訕訕的退了下去,說到底他只是因為輸了不甘心,所以也想攪黃安止的好事罷了。
芯月和安止同時鬆了一口氣,又脈脈含情的對視了一眼。
安止猶豫片刻,將本想用來逗芯月笑的東西拿了出來。
他手裡拿著的是一個鳥籠,鳥籠外蒙著一層白色薄紗,裡面放著嬌嫩的鮮花,奼紫嫣紅,煞是好看,鮮花的上面飛舞著七八隻色彩斑斕的蝴蝶,每一隻的花紋都不一樣,卻都十分漂亮。
他紅著臉走上前,將鳥籠遞給芯月,低聲道:“我上次見你喜歡我姐姐的那隻蝴蝶,便想抓蝴蝶逗你開心,所以今日才來遲了,這些都是我精挑細選,然後抓來的,你、你看看,喜歡嗎?”
芯月驚喜的看著他,眼裡濃濃的都是笑意,一張小臉粉撲撲的,她接過鳥籠,一隻只蝴蝶依次看過去,不由欣喜的對安止使勁點了點頭,聲音清脆的道:“喜歡!”
她之所以這麼喜歡不止是因為蝴蝶漂亮,還因為是安止送她的,安止送她的東西,她全都喜歡。
景韻帝看女兒這麼開心,對這個女婿更加的滿意,覺得自己今日真是做了一件正確的決定。
可是在場的公子們卻不這麼想,他一個個手裡拿著貴重首飾或者稀有物件,全都靜默了下來。
原來幾隻蝴蝶就能哄的公主這麼開心?
他們不由有些懷疑人生,早知如此,他們何必辛苦尋來這些東西,都去抓蝴蝶好了。
祁禹看著安止和芯月,也忍不住有些懷疑人生,安止什麼時候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他妹妹的心騙了去?
妻弟變妹夫,以後安止若是欺負芯月,他如果忍不住揍了安止,晚上娘子還能讓他進房門嗎?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景韻帝回宮休息,芯月不方便多待,跟祁禹和安嫿告別後,手裡親自拿著蝴蝶,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安止,然後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場下的眾人各自散去,有的公子們失望而歸,有的公子們心裡鬱悶,結伴到酒樓喝悶酒去了。
安止處在興奮之中,跟祁禹和安嫿打了一聲招呼,就一個人奔回家裡,給安將軍寫信報喜去了。
安嫿看著他開懷興奮的模樣,不由嫣然一笑。
待所有人都離開了,祁禹才牽著安嫿的手慢慢的往宮外走,像散步一樣,悠閒自在,路過鳳栩宮的時候,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
祁禹抬頭,眸色沉沉的看著鳳栩宮的大門,門上的朱漆有些掉落,上面的斑斑點點全都帶著歲月的痕跡,可是仍然能看出當初的輝煌。
安嫿抬頭看著他,眼睛裡是絲絲縷縷的擔憂,“要進去嗎?”
祁禹搖了搖頭,從十一年前起,他雖然每次路過鳳栩宮,都會停住腳步,站在門口駐足一會兒,卻再未踏足過鳳栩宮半步,這裡有他童年美好的回憶,也有他最痛苦的回憶,只是這樣站在門口,都讓他覺得呼吸困難。
祁禹低下頭,對上安嫿關切的眼神,不由彎唇低笑,揉了揉她的頭髮,柔聲問她,“在宮裡待了這麼久,累了嗎?”
安嫿搖搖頭,今日來了宮裡後便一直坐著,身上一點也不累。
祁禹笑了笑,手指摩擦了一下她柔嫩的手背,然後牽著她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嫿兒既然不累,我們去遊湖如何?過段時間天涼了,就不適合遊湖了。”
安嫿眼睛亮了亮,現在夜裡暖和,又不會過於炎熱,正是適合遊湖的好時候,眼瞅著就要到秋天了,等到秋天再去,就有些涼了。
她不由重重的點了點頭,只要是跟祁禹在一起,去哪裡她都是願意的。
祁禹看著她晶亮的眼眸,彎起唇角,“好,那我們就先不回東宮,直接坐馬車去遊湖。”
兩人坐進馬車,馬車的車輪轉動,從皇宮前駛出。
安嫿一坐進馬車,就被祁禹拽到懷裡,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嫿兒剛剛在宮裡,竟然一直看著其他男人,不理相公?”祁禹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逼問。
安嫿怔了一下,緩慢的眨了眨眼,今日在宮中她一直看著場下的比賽,好像確實忽略了祁禹,不禁心裡湧上一絲愧疚,而且想起祁禹剛剛站在鳳栩宮前的模樣,心裡不由一軟,她想讓祁禹開心。
她想了想,主動伸手抱住祁禹的脖子,討好的在他唇的上親了親,柔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