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生活起居無一不問,處處透著關心。
他本來想再催催孫子的事,抬頭看到祁禹脖子上的牙印時,又把話嚥了下去,那排整齊的牙印,一看就是太子妃咬的,太子妃那麼溫婉的一個人,必是被欺負的急了。
景雲帝心情甚是開懷,這麼下去,孫子應該不遠了,如果孫女也不錯,長得最好能像阮覓兒就好了,景韻帝想著,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覺得自己還能掙扎著再活幾年,說不定還能抱抱孫子或者孫女。
景韻帝這麼想著,竟然覺得精神了幾分,他想了想開口道:“朕想為芯月選婿,你們看如何?”
兒子現在是太子,他活著沒人敢欺負兒子,他死了,兒子是九五至尊,更沒人敢欺負。
兒子他暫時放心了,便想補償女兒,他想趁著活著的時候,給女兒招一個好駙馬,如此他才能放下心,去地下給阮覓兒賠罪。
祁禹想起昨日安嫿被芯月纏著不放的模樣,贊同的點了點頭,“兒臣也覺得芯月如今到了可以擇婿的年紀,可以先把親事定下來,什麼時候成婚再做打算。”
景韻帝點了點頭,開懷道:“朕也是這麼想的,先幫她把婚事定下來,朕就放心了,不過朕還想把她留在身邊一年半載的再成婚,這些年朕對芯月關心的太少,想把留在身邊,再相處一段時間,她成婚後,就沒有時間日日進宮來見朕了。”
安嫿出聲問:“父皇想如何為芯月招婿?心中可有人選了?”
景韻帝想了想,道:“現在朝堂上人才濟濟,世家公子裡不錯的年輕公子也不少,不過能力雖然重要,人品也很很重要,所以朕想好好甄選一下。”
祁禹點頭:“最重要的是真心待芯月好。”
景韻帝沉吟道:“朕想為芯月舉辦一場比試招婿,只是比試的內容還沒想好,你們有時間也幫忙想想 。”
“是。”祁禹和安嫿低頭答道。
景韻帝抬頭看向安嫿,溫聲叮囑道:“朕與太子是男子,不方便和芯月說此事,還要太子妃去將此事說與芯月知道,你們都是女人,說話方便一些。”
“是父皇。”安嫿微笑答道。
景韻帝願意親自給芯月選擇一門親事,這是好事,安嫿自然願意配合。
還好之前衛貴妃只是一心想要給紫秀先選親,沒有隨便給芯月指一門親事,否則現在就算景韻帝想待芯月好,也已經來不及了。
並不是所有事都來的及彌補,例如祁禹心裡的傷痛,景韻帝永遠也無法撫平。
安嫿低低的嘆了口氣。
祁禹留下與景韻帝商量政務,安嫿一個人去了芯月的宮裡,一路上她行的極慢,儘量維持著步履穩重,腰卻忍不住發酸,到了芯月的宮殿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走進殿內,芯月正坐在桌前,趴在桌子上,手裡拿著兔子燈看,神情專注,安嫿走進來了都不知道。
芯月的貼身宮女笑著對安嫿解釋道:“公主今日睡醒了就一直在看兔子燈,捨不得移眼,奴婢還從來沒見過公主如此喜歡一個物件呢。”
安嫿笑了笑,走了過去,輕聲喚道:“芯月。”
芯月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安嫿驚喜的站了起來,小心的放下兔子燈,然後開心的跑過來,拉著安嫿的手坐下,眉眼彎彎的道:“皇嫂,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陪我?”
安嫿含笑道:“來給父皇請安,正好過來坐坐。”
芯月點點頭,親自給安嫿倒了一杯茶,忍不住追問:“皇嫂,你和皇兄昨夜去哪了,我看了會表演,一轉眼你們便不見了,我擔心你們也走散了,想去找你們,可是人太多了,曲河讓我不必擔心,說他看到你們在一塊,讓我放心。”
安嫿想起昨夜的事,臉頰不禁紅了紅,不好意思解釋,於是不答反問:“你昨夜何時回宮的?”
“昨日看完表演,安止又陪我去當了河燈,是亥時回宮的。”芯月乖乖答道,想了想又含笑加了一句:“是安止送我回來的。”
安嫿沒有多想的點了點頭,低頭喝了一口茶。
芯月看著安嫿,忍不住有些撒嬌的道:“皇嫂你有時間,可要多來陪陪我,我在這宮裡實在是無聊,宮裡冷清清的,人本來就少,我和紫秀又聊不到一塊去。”
安嫿低笑兩聲,“等你出了宮就不無聊了。”
“出宮?”芯月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還以為安嫿又想帶她出去玩。
安嫿笑看了她一眼,“以後嫁人了,不就出宮了嗎?”
芯月臉頰羞澀的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