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可先生也當聽說過,我大哥在南吳王宮裡拼死為楚厲王擋了一劍——他若有殺害楚王的心思,何不讓楚王就死在那裡?那樣一來,楚軍群龍無首,南吳仍要入我彀中,比之溺亡歸途,時機上還可搶先一些。”
柳斜橋笑起來,“這確是在下疏忽了。流言總也不過是流言,清者自清罷了。”
徐斂眉看著他的笑,頷首,“既然徐國最終得到了南吳,世人無論怎樣說徐國,徐國總必須要承受的。”
他沉默了。
徐斂眉是真的倦了,連日以來的忙碌早就抽空了她的身體,在男人到來的時刻就變得格外窒悶起來。就連在她懷裡磨磨蹭蹭的小兔子也終於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徐斂眉望向窗外已拉下的夜幕,和那仍不止息的風雪,她想,可以停止了,這所有的試探和挑釁,所有的真的惶惑和假的溫柔,都可以停止了吧——待這個冬天過去,一切便結束了。
所以,至少,讓她先自欺欺人地度過這個冬天吧。
於是她攏著衣襟,回眸一笑,“公事談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私事了?”
柳斜橋嘆口氣,“是不是可以談談,殿下為何總不回府了?”
她咬住了唇,“本宮——我近日忙得不可開交,你也看見了。”
柳斜橋走到她身邊,將窗上的隔簾放下來,一邊拉著她後退一些,才道:“殿下以國事為重,可也當注意身體才是。”
徐斂眉道:“本宮以往也都如此,並無大礙。”
“怎會無礙?”他道,“我總在等您回去的。”
她微微一震,卻不敢看他的眼睛,稍稍背過身去,眼睫在燈影中忽閃忽閃。他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此刻害羞的側臉、微紅的耳根和輕柔的唇,這麼柔順的樣子,幾乎能騙過世上每一個男人——誰能想得到就在剛才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