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晚上,你說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做了一個夢,阿蘅。夢裡很苦,太苦了……”
☆、故夢
她記得他那晚的目光; 沉痛悲傷……
巫蘅來不及擦眼; 忽聽得外頭有人傳報,說大夫來了; 巫蘅急急地起身讓過,一個藏藍長袍提著藥囊趕來的老者; 耄耋之年; 行色匆匆; 想來是認識謝泓的熟人。
“十二郎?”
徐公滿面風霜; 見到傷病在榻的謝泓; 取了藥囊走過去,巫蘅不敢打擾大夫的望聞問切,徐公放下背囊,替謝泓看起右臂。
徐公握著謝泓的一隻手,慢慢地試探; 儘管謝泓還在微笑,慘白的臉色卻讓巫蘅的心抽痛起來; 他用左手向她招了一下,巫蘅斂著唇走了過去。
她清澈的眼波里淚水隱隱。
“阿蘅。”
“我在。”
謝泓沒有說話; 只是在徐公接骨之時; 清脆的一聲,她下意識繃緊了身體; 感覺得到被他握住的手瞬間收緊,很痛。
這個過程約莫有一個時辰,謝泓已經出了一身汗; 徐公放下他的手臂,對臉色已近乎透明的謝泓搖頭道:“沉痾不除,便這麼不著緊自己的身體,謝泓,遲早有一日要出事。”
他雲淡風輕地笑,“不是已經出事了麼。”
徐公搖搖頭不說話,背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