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支在額上,緩了好久,還是說:“香盈我……”
“公子早些回府。”香盈想將手抽出來,卻被他握得更緊。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臉上一陣陣地紅著。好似喝高了,聲音又似乎清晰無比:“我從沒嫌棄過你的身份,若你願意……”
“不……”她張惶地搖頭。
孟時祺強緩著勁兒,想壓住那個荒唐的念頭。可酒勁使勁往腦中衝著,他抑制了再三,終於還是潰敗下去:“我一直照顧你,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註釋:
*昏禮的昏不是錯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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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加更。
前陣子零零散散的事忙完了,之後要是沒啥特殊情況的話,更新應該都會變得比較肥
就不拆成兩章更啦,據說一口氣看比較爽2333
目測最遲下個月就會完結,麼麼噠。
…v…以及看到有菇涼吐槽說阿祺和香盈這條線很不合理,我想說不用擔心,我已經碼字三年了,給這種設定安排一個合理的走向不是問題啦……【推眼鏡】不過說地獄模式倒是真的,嗯,這條線不好走。
【地獄模式裡躺著的阿祺:_(:з」∠)_所以你特麼到底要怎麼樣……你說啊……】
☆、第197章 教訓
在八大胡同這種地方,有暖情酒並不稀奇。也未見得就是客人點了才會上,樓中老鴇自己也會察言觀色,遇到心情不好的客人,常會主動上上一壺。
主要是因在這種地方,客人心情不好時動手打人不算新鮮事。若把人打壞了,不僅十天半個月不能接客,樓裡還要在醫藥上花上一筆。而萬一打破了相,就此再不能接客,樓裡便只好將她轉賣到更低一等的窯子去——雖則也能賺回來一筆,可哪有留著好好的人當搖錢樹使來得痛快?
是以許多老鴇在算過賬之後都更願意為客人上這麼一壺暖情酒,有什麼不痛快的您到床上痛快去,折騰舒服了好好地離開。
翌日清晨,孟時祺和香盈陸續醒來後,便一齊陷入沉默。
斜陽的微光透過窗紙映照進來,光束裡有些許浮塵在悠悠地飄著。香盈的目光定在那些浮塵上,第一次在想這樣漂浮無依的感覺是不是很無助?因為她現在,就正覺得很無助。
她原本遙不可及的奢求,是有朝一日可以從瑩月樓出去,嫁個人,或者自謀生路。這個奢求算來還是他給她種下的,而現下,他真正成了她的第一個“客人”。
“香盈……”孟時祺的手從被子裡探過來,握住她的手。
他的聲音帶著輕顫,喚了一聲之後又靜了好久,才說:“你……別怕,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香盈點了點頭。
“我會盡快尋個機會同家裡說。”孟時祺道,“我父親還有……嫡母都是很好的人,兄姐的婚事都是選的他們喜歡的人。二姐夫家的門楣低,但因為她喜歡,家裡還頗費了些周折去做安排。”
他說著這些,竭力地想讓香盈不那麼害怕。香盈仍只是點頭,而後默了半晌,坦然道:“我不敢想嫁給你、做你的妻子……如能離開這裡,就是極好的了。”
她從沒問過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不是不好奇,而是不敢問。直覺讓她覺得他家的門楣一定很高,她猜他家中可能在朝為官、也可能是書香門第,但不論是哪一種,都不可能允許她這樣的人做正妻。
所以,即便昨晚他們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香盈心裡能盼的,也不過是他有一天能接她出去,給她一處安身之所;如若她不小心有了孩子,他的家人能允許她把孩子生下來。
而若他日後的正妻足夠大度,肯把她的孩子接回府去養……對她來說就是意外之喜了。更好的局面,於香盈而言想也不敢想。
不是她將事情想得太早,而是同行先人們走過的老路中,最好的也不過如此。
她已經聽過太多。
可孟時祺卻不贊同她這樣講,他執著她的手思量了會兒,沉沉地吁了口氣:“別這麼說,日子還長,無論如何我都會盡力。”
一瞬裡,香盈因他的執著而眼眶一酸。
其實他一直很執著。她早已有些承受不住他這樣幫她,覺得自己越欠越多,覺得自己還不起。可他還是一往無前地繼續幫她,一再地說不在意她還不還,只是因為他把她當朋友看。
現在又是這樣子,他的身份比她高了那麼多,可他不嫌棄她,也不在乎什麼別的,一味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