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剛得的玉佩給她了,那玉佩夠在京裡換套宅子的。”
哎呀各位殿下你們都是冤大頭啊!
玉引覺得這太好笑了,趴在桌上笑得肩顫。孟君淮橫眉怒瞪了她一會兒也笑出來,又喝她:“不許笑了!也不許說出去,不然爺斷了你的素菜!”
“……”謝玉引的笑聲一下噎住了,但雙肩仍是又顫了一會兒,才徹底緩下來。
然後她抬頭問他:“可若這麼說,淑敏公主那邊的事就奇怪了。若是幾個皇子去,那邊的人能瞧出不對,駙馬去,他們理應也看得出來啊?若連侍奉皇子都怕招惹麻煩……那侍奉駙馬,可是直接得罪公主,就不怕惹麻煩了?”
“嗤,這可不一樣。”孟君淮眼裡蔑意頓現,“我們那會兒是圖新鮮去的,該帶的人都帶著。裡頭的人有了猜測,自然會和隨從打聽,楊恩祿他們也怕出事,縱不明說身份也會點撥透徹,讓他們心裡有數。但那張威算什麼啊……”
他鼻中一聲冷哼:“沒有公主他什麼都不是。下人也不傻,看他揹著四姐去那種地方,只怕掐死他求自保的心都有,還敢跟人透底兒說這是那位?”
“哦……”謝玉引就懂了。這種事真的是死罪,誰都知道。所以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下人在拿不準是否告發的前提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事情壓住。
——這麼一想,眼下淑敏公主的這樁事就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相比駙馬,明顯人人都更懼她這公主,她卻仍然讓自己這麼委屈?
謝玉引一喟:“公主太賢惠。眼下鬧到這份上,殿下可必要幫她出這口氣。”
“嗯,自然。”他頷首,然後說得比她直白多了,“四姐這不是賢惠,我絕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過成這般。”
玉引點點頭。
孟君淮看著她想說,我們以後要是有個女兒,我肯定也不會讓她這樣!
——想想還是算了,提什麼女兒!還沒圓房呢!
。
後宅東院。
尤氏氣色不佳,脾氣也不好,底下侍候的人都小心翼翼的。
不過近來她在儘量讓自己少發火。
肚子裡的孩子眼瞧著一天天大了,王爺卻該不來還不來。雖然各樣的賞賜依舊不少,且細緻到衣食住行各個方面,卻仍舊讓尤氏前所未有地冷靜了下來。
她頭一回在想,自己從前是不是真的鬧得太過頭了?也許逸郡王真的會生她的氣?
恍悟之後她有一點“為時已晚”的恐懼,而後不得不把希望寄託在“亡羊補牢”上。
她腹中畢竟還有一個孩子。她想,她安安分分地安胎,讓孩子安安穩穩地生下來,府裡就總還是有她立足的地方的。
總之,這時候她不能再使任何小性子了。那不止是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還有可能讓王爺更生她的氣,阿禮或許就要被交到王妃手裡了。
尤氏一邊想著,一邊深呼吸給自己緩氣。而後她睃了眼身邊的山梔:“欲言又止幾回了。有什麼話,直說吧。”
“是……”山梔欠身,覷覷她的神色,才小心翼翼地將北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說了,末了道,“昨兒個王妃吩咐之後,顧氏就搬到西北邊的院子去了。那邊您知道,經年累月的沒什麼用處,雖說也草草收拾了一番,可也真不是個住人的地方。”
尤氏抬了抬眼皮,沒接話,等著山梔繼續往下說。
山梔便又道:“奴婢瞧著,她現下是尋不著人幫忙了。日後不說旁人有意欺負她,好處也橫豎輪不到她那邊去,她便想搭到咱東院來。”
尤氏靜了口氣:“原話怎麼說的?”
“原話是說……本來身份也低,不能服侍王爺,卻不敢白拿一份月例,便想著您侍候您也是一樣的。”山梔想了想,續言補充,“還說能在您這兒做做雜活就知足了,不圖別的,就圖個心裡安生。”
“呵,就圖個心裡安生?”尤氏一下子笑出來,“王妃罰的她,她轉臉就攀到我這兒來,能是圖心裡安生?”
山梔悶聲不說話。這裡頭的實情其實誰都懂,“圖心裡安生”只是場面話說得漂亮罷了,實際圖的,不過是東院和正院不睦,想混到東院“麾下”為自己謀條路。
尤氏搖搖頭:“告訴她,我這兒人手夠用了,府裡賬目的事又交給了何側妃,實在沒什麼活兒給她。讓她安生拿月例吧,沒什麼可過意不去的。”
“是。”山梔福了一福,便要去回話。尤氏又叫住她:“等等。”
山梔停住腳,尤氏重重地吁了口氣:“去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