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痛癢。
——比如,在王府過得好不好啊?逸郡王殿下對她好不好啊?有什麼新鮮事說來聽聽啊?
玉引一一答了,由於自己和孟君淮接觸的還不算多,少有的幾件趣事就顯得格外記憶猶新。她認認真真地逐一說給母親和伯母聽,言罷笑道:“我雖有許多不適應,過得也還挺好的,王府裡並沒有太多煩心事,殿下有時脾氣衝些,但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家中不必為我操心。”
邱氏長長地舒了口氣,道:“你過得好便好。你修了十年的佛,突然去當王妃,我這心裡啊……最怕的就是你不自在。”
方氏卻在思量間沉了臉。
玉引瞧出後怔了怔,喚她:“伯母?”
“嗯。”方氏從沉思間回過神,目光在她面上一劃,道,“伯母想問件不該問的事。”
玉引頷首:“伯母您說。”
方氏便道:“白日裡你們接觸得少無妨。伯母想問問你,從你過門至今,殿下在你房裡宿過幾次?”
“……”玉引蹭地臉紅,又想起孟君淮那晚親她的事了,別過臉緩了兩息才道,“三次。我想到……行房什麼的,總是彆扭,殿下就說不動我。”
“就是說你們還沒圓房?!”方氏頓顯詫異,她原以為不過是次數少些,結果居然是還沒圓房嗎?!
邱氏也驚住了:“……?!”
玉引在母親和伯母錯愕的目光中懵了懵,應話應得很遲疑:“是……”
兩個人同時倒抽了口涼氣。
接著,氣氛冷峻起來。
。
逸郡王府。
孟君淮下午時就見到了謝家遣來回話的小廝,稟說“公子現下就得空,可來拜見殿下”。
於是二人當晚便在致美樓見了面,席上邊喝酒邊說,很快就定下了要如何做。
孟君淮這才知道錦衣衛裡還是有能人的,至少這謝繼清就還可用。一見面他就覺得此人目光如炬、氣度不凡,說起正事來更能從言辭間感覺到本事。
若是眼下的官職能讓他前程似錦,他這般便不值得稀奇。但在錦衣衛這樣日趨頹敗的地方做事,他既沒有提出調任、也不隨波逐流,就算得本事了。
孟君淮便暗歎謝家果然不愧是大世家,家風嚴格,才能將兒子教得這樣好……
女兒更好!
——他忍不住在心底執拗地這樣強調了一句,強調之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什麼勁。
“那便有勞謝公子了。”孟君淮頷首道。
謝繼清點頭一笑:“明日一早我便帶人進倒鈔衚衕。但查到證據後,還請殿下速稟聖上。”
否則,司禮監秉筆太監將衚衕戒嚴是濫用職權,他這樣私查也是濫用職權。
孟君淮肅然應說:“自然,不敢給謝公子添麻煩。”
而後二人又飲幾杯,便結束了這次的會面。未免太過惹眼,謝繼清先一步離開,孟君淮又等了會兒才走。
坐在馬車中,孟君淮闔目設想該如何向父王稟報此事,楊恩祿的聲音響了起來:“爺。”
他睜了睜眼:“說。”
楊恩祿在外道:“剛得了回話,說王妃已在回府路上了,大概一會兒便道。”
“……?”他記得自己說過她可以多住幾日再回的,就算不住“幾日”,也可明日再歸啊?怎麼這樣急?
出什麼事了?
。
府中正院,謝玉引耐著性子等珊瑚為她卸完珠釵,就疲憊地栽到了床上,心情陰鬱成一片。
她沒想到回家一趟會這樣不開心,而且她更擔心的事,接下來的日子她可能都很難開心了?
大伯母直斥她不懂如何為人婦。
這個她知道,這些日子下來,她都在慢慢摸索怎麼當王妃。可是今天被大伯母一說,她才突然知道自己做錯了的事竟有那麼多!而“對”的方向,讓她想一想都覺得十分壓抑!
大伯母說:“你要知道,雖然你是正妃,但你和別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兩樣。殿下的後院不止你一個,而他如果需要,宮中自會再賜別人給他……你竟還敢由著自己的性子不跟他同房!”
大伯母還說:“你知不知道嫁入宗室意味著什麼?他是你的丈夫,更是天家的皇子,我們謝家雖是大家,也不敢說你嫁給他是‘門當戶對’,你怎麼能當面說他的不是,怎麼能在他教女兒的時候跟他爭執?”
玉引覺得委屈極了,她解釋說逸郡王並沒有因此不快過,尤其是在和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