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絲毫不為所動地面無表情。
趙拓疆也不在乎,反正他問的話張培青基本上沒有理會過,於是兀自說的唾沫橫飛歡快無比。
“張兄你這個習慣不好,不能隨隨便便撿東西回家,你現在俸祿沒有多少供養不起這麼多人,噢,要是你跟我借錢那就另當別論了,我肯定會借給你的咱們什麼關係嘛是吧。”
說完順便又把炮火指向卑微低著頭的小孩。
“你抬頭我瞅瞅什麼模樣?叫什麼名字,是哪國人,家裡幾口人?你父母是幹什麼的?怎麼會遇上我兄弟,又怎麼會跟著我兄弟一起回來——哦、呀( ⊙ o ⊙)!”
最後的話語截斷在震驚中。
手指摩挲下巴,趙拓疆嘖嘖稱奇。
“小孩長得不錯,瞧這個小臉蛋水靈的。”說著還不要臉地動手掐了一把,驚喜地對張培青吆喝,“張兄,手感好!你有口福了!”
張培青真想一巴掌扇死他。
嚴肅糾正道:“太子,他不過是個孩子。”
只是個孩子啊禽獸!
“我當然知道。”趙拓疆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皺眉:“張兄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說這個孩子長得不錯而已,你亂想什麼。”
“……”
真的是她想多了麼?
新的府邸位於邯鄲城較為偏僻的地方,環境宜人,的確驚訝到了張培青。
“怎麼樣,不錯吧。”
趙拓疆把眾人的神態收在眼底,得意洋洋。
“太子有心了。”
她感慨道,這並不是客套的假話,能在邯鄲城找到這樣距離中心王宮不遠,且地處環境幽靜的地段,肯定下了不少功夫。這種好地方,如果不是趙拓疆出手,絕對輪不到她一個小小的行人住。
“你喜歡就好。”
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他不自然地轉移話題:“府裡的東西我都置辦好了,連護衛雜役僕人和管家都齊全,你只要住進來就行。”
眾人紛紛觀賞這座嶄新的府邸。
牆壁和大門上的硃紅漆明顯被重新粉刷了一遍,連青銅雕獸門環都被擦拭的錚亮。高高的門樓彰顯大氣恢弘,沉澱歷史的古樸和靜謐。
硃紅門大敞。
早被通知新主人回來的僕人們羅列在兩邊,低著頭,衣裳色調款式一模一樣,姿態整齊劃一。
“主子。”
僕人群中唯一穿著不同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胖乎乎的臉彌勒佛般笑眯眯,讓人很有好感。他穿著較為鮮豔的翠色,明顯區別於低賤的僕人奴隸。
“管家?”
疑問的句式,陳述的語調。
“主子英明,奴正是。”
胖老頭滿臉崇拜,毫不做作自然的敬仰讓人很舒服,頗為飄飄然。
張培青暗道趙拓疆這小子也太會選人了,一看就知道胖老頭絕對是個管家能手,關鍵是還能討主人歡心。
問完了張培青的安,胖老頭這才恭恭敬敬給貴公子行禮:“奴見過太子殿下。”
“免了。”趙拓疆給張培青介紹:“我從別人家打賭贏過來的,名回琛。你可以自己另外換一個。”
“不用,回琛挺好。”
張培青簡單給介紹了一下自己,又提了王衡和韓平晏,“掌家之事我不大明瞭,就全交給你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奴謹遵主令。”
胖老頭眼皮子不動聲色劃過不安低著頭的小孩,笑成了一朵祥和的花。
府裡的地方很大,除去兩個十幾米寬的花池和魚塘外,後方另有一座小山,上滿種滿了竹子,在蕭瑟的秋季依舊翠綠挺拔,傲骨錚錚。
整座府邸由四大塊組成,每個塊各成體系,除罷東西廂、正房、倒座房和兩個跨院之外,還有無數曲折迂迴的廊道和大大小小的庭院。他們走了好半天才算在趙拓疆一一詳細的解說下逛完自家地盤。
“還是這裡好,一個廁所都比那兒大的多。”享受地自言自語。
下午趙拓疆又在她家蹭了一頓新廚娘做的飯,這才捧著肚皮心滿意足的離開,並且和親愛的張兄弟約好了一同到館子裡鬥狗。
“你的傷要多多休息,以防傷口加重或是日後拉下什麼病根。”
語重心長囑咐一番,她專門派出兩個婢子照顧江城的起居生活。
“多謝先生!”
江城感動的兩眼淚水,想要跪下來叩頭被她攔住了。張培青扶起他的雙手,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