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還能再看幾眼,再嗅得幾嗅。
他屏著息,離她越來越近,終於在她臉再度接近時,彼此的雙唇輕輕擦過。她的熱息,雙唇的軟嫩,從他乾裂的雙唇上擦過,他甚至怕他粗礫的雙唇要劃傷她。
就那麼一下,只有那麼一下下,那是他一生,離她最近的一刻。
她的身子旋即而停,雙腿一鬆,一個後空翻站在地上,往後退了兩步,轉身便走。
從那之後,她再也沒有來過校場。
第一次被外人看見的交往,是在她要私渡廢妃陸輕歌出宮的時候。她無處可求人,於是來找他。
從那一回起,他死裡逃生,一躍而成為了整個內侍省的總管大太監。一時權傾後宮,風頭無量。
但他比許善聰明,知道自己的權力,全來自於皇權,來自於萬萬人之上的那個人,而那個人之所以給他權力,就是為了讓她在後宮能過的好一點。
他拼盡所有維護她的利益,她小心翼翼守著雷池之界,從不曾給他以些許的希望。
很多年後的春日,嬌糯糯的小皇子和小公主在太液池畔串紅豆。已是皇后的她,也不過二十出頭,美的仿若瑤池仙子,搖著把羽扇,似不經意問道:“李總管,當初你總愛讓本宮叫你一聲哥哥,本宮好奇了很多年,想知道是那是為何?”
“頑笑而已!”他穿著本黑色的團蟒三品宦官服,站在她身後,柔聲回道。
五月的春光曼妙,流鶯嬌啼,草長花開,太液池上金波凜凜,島上重新修建的太液仙境美侖美奐,整座皇宮,是個清淨妙曼的樂園,只供她和她的孩子在其中游頑嬉戲。
為何非得讓她叫聲哥哥呢?
☆、昭然
李祿希望她打心眼兒裡認同他是個男人; 因為淨了身,並非淨了心,他依舊慕戀世間女子的溫柔俏妙; 依舊午夜夢迴時,想有個溫香軟玉的妻子摟在懷中。
太監; 只是他在世謀生的差職,淨身,是小時候家貧不得已,無處可謀口飯時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