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姐一臉激動又期待的看著他。
看著這女孩子的眼神,夏勇嘆口氣。
“君小姐,你不要問了。”他說道,看了眼山上,“我們大嫂沒有開口之前…”
他說著搖搖頭。
“我們不認識你師父。”
這些人雖然對師父沒有恨,但肯定是有怨,君小姐也嘆口氣,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前情。
“你們可以先看看這個。”她說道,將手札再次拿出來。
夏勇和楊景立刻後退。
“君小姐,你師父的東西,我們不敢也不能看。”他們說道。
這些人啊,君小姐無奈的只能收回來。
到了山下,聚集的村民已經散去,又恢復了先前的勞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夏勇媳婦也將住處收拾出來,他們夫妻搬到別的地方住,這裡就讓給了君小姐等一行人。
今天再去找師母是不行了,只能慢慢來。
“去把柳兒接來。”君小姐對雷中蓮說道。
雖然柳兒也要來,但考慮到打起來很危險,雷中蓮和金十八還是勸住柳兒留在城裡的德盛昌。
雷中蓮應聲是。
“還有錦衣衛那邊……”他又低聲說道。
君小姐讓大家放下兵器的時候,金十八帶著的河北西路的錦衣衛們也不例外,而且當君小姐要官兵們離開的時候,金十八讓他們也隨著德盛昌的護衛們一起離開了。
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要問金十八的行蹤。
“暫時不會,金十八肯定跟他們說,不招不來,也不會讓他們詢問的。”君小姐說道。
至於以後……
君小姐看了眼四周,有村民走動,遠處有牧童們放牛唱歌,她在簡陋的木條編織的搖椅上坐下來,藤椅搖搖晃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
“我不是一個人。”她頭枕著手臂半眯著眼說道,“現在我們不是隻有我們了。”
當然她原本就不是一個人了,方家她是真當家和親人,但更確切的說那是君蓁蓁的家和親人,作為楚九齡,師父的家讓她感覺更不同。
師父的家啊,也是她的家。
雖然暫時這裡的人還不接受她,但也護著她,要不然適才也不會只聽她一句話,就毫不猶豫的將金十八等人抓起來。
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血濃於水吧。
她和他們有著共同認識的人,學著共同的本事,一舉一動都互相熟悉,互相的感覺親近。
君小姐閉上眼含笑搖搖晃晃。
雷中蓮對護衛們擺擺手,大家輕手輕腳的退開了。
“雷爺,君小姐什麼時候有師父了?”先前跟著上山的一個護衛忍不住低聲問道。
“當然是以前。”雷中蓮說道,“君小姐以前是在北地的,君大人身為縣官事務繁忙,給女兒請個先生也是理所當然的。”
原來如此,護衛們點點頭。
“還是雷爺你知道的多。”他們說道。
他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見這君小姐隨口撒謊見的多了,隨口也能說來了而已。
要不然呢?追問為什麼先前說是家傳的醫術,現在又說是有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師父教的?
有什麼好問的,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反正跟著這君小姐做就沒錯。
雷中蓮肅容對護衛們擺擺手。
“去接柳兒姑娘來吧。”他吩咐道。
……
晨光初亮的時候,山村裡走動的人已經不少了。
“你們去山上放牛嗎?”君小姐看著幾個趕著牛的孩童,含笑問道。
孩童們都揹著筐,腰裡掛著鐮刀,看到她有些怯怯。
“不是,我們去那邊,不上山。”一個稍大一些孩子說道。
說罷不待君小姐再說話,都低著頭忙忙的走過去了。
君小姐含笑看著他們,還伸出手摸了摸最後一個小孩子的頭。
小孩子跟兔子似的嚇了跳著跑開了。
君小姐哈哈大笑,向山上而去。
婦人正和女孩子在院子裡染布,看到她過來,女孩子立刻轉身進去了,婦人對君小姐笑了笑。
“君小姐也起的很早啊。”她說道。
“是。”君小姐說道,“以前跟著師父,他作息很規律,早睡早起…”
婦人臉上的笑容散去,將布收起來向屋內走去。
“師……”君小姐忙喊道,想到她的不悅,忙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