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而已。這個,你當知道自作孽總是要還的,因果報應罷了。”
只不過她自己其實不太信什麼因果報應的,所以她不介意這因果報應由她自己來掌控。
夏以珠說,算計她的清白……果然如此。
以宓並不是神仙,今日之事,她的丫鬟察覺到沈安意和夏以珠鬼鬼祟祟說話,但以宓並不知道沈安意和夏以珠私下算計些什麼,只不過她自己格外小心些而已,所以夏以珠想要弄髒她的衣服,她便就勢拉了她一起,然後更衣時略施手段調開了沈家的丫鬟,自己暗自先行離開了而已。
她知道,她們既然有心算計自己,一招不成,後面肯定還會有二招三招的,與其被動防備,還不若直接接招,險中破局。
她從來就不是個膽小怕事的。
且這樣也好,沈家可不是省油的燈,無論發生什麼事,略查上一查,牽扯到自己,沈老夫人就會更加不喜自己了。
至於回去夏家要如何交代,她還真不怕夏老夫人活剮了自己。
只是他們既然算計自己,又把夏以珠當成了自己,卻不知最後夏以珠是如何形狀狼狽的逃了出來,難道是認出了她,放了她?看樣子卻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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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後院發生的事情,沈老夫人等人很快就得了訊息。
因為沈二夫人領著兩位客人去客院荷院歇息,竟撞見了其庶子沈銘和小住在沈家的那位沈老夫人的孃家侄孫女謝心嬋衣裳不整的摟在了一起。
尋了嚇得面無人色的丫鬟問過,該是宴席上喝醉了酒的沈銘走錯了房間,迷糊間輕薄了正在房間小憩的謝心嬋。
沈老夫人的孃家謝家也是湖州府的老牌書香世家,謝心嬋是謝家精心培養了出來,打算嫁給沈布政使的嫡子的,這才不時的在沈府小住上一段日子,卻不曾想,如今竟是出了這樣的岔子。
沈鐸,沈銘,同是沈老夫人的孫子,但一個是從二品大員的嫡子,一個是白身的沈二老爺的庶子,這中間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好端端的壽宴竟出現了這樣的鬧心事,饒是沈老夫人再鎮定,也是氣得臉色發白,氣惱自己在壽宴之日被添堵,羞惱自己在賓客面前失了顏面,對孃家那邊也不好交代,更氣兒媳孫子背後的忤逆不孝。
當晚,沈老夫人就召了沈大夫人戚氏問話。
沈大夫人剛入老夫人的房間,一杯茶盞連著滾水就砸到了她的面前。
緊接著沈老夫人訓斥的聲音就傳來道:“戚氏,就算你不喜嬋兒,不願讓阿鐸娶她,也不必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暗害於她,你簡直,簡直……”
沈大夫人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直直就跪了下來,道:“母親,兒媳不知母親何出此言,今日之事,兒媳俱已查過,分明是四少爺肖想夏家姑娘,想暗算於她,卻出了岔子,入錯了表姑孃的房間。此事如何是兒媳不喜表姑娘,暗害於她?”
“母親,今日是您的壽辰,整個江南近半有身份的貴夫人都到了沈家為母親賀壽,兒媳就算是再不喜表姑娘,也還不至於在您的壽辰,置沈家的聲名於不顧,行如此不堪之事。”
沈老夫人看著直直跪著的大兒媳,卻越發的氣惱。
她如何不知道此事不會是大兒媳所為,她知道她還不至於這般目光短淺,行事這般粗糙。
只是家裡是大兒媳管家,就算此事不是出自她手,荷院那麼多丫鬟僕婦,沒有大兒媳的放任,侄孫女如何能被算計?
再者若不是大兒媳阻撓,遲遲不肯定下孫子和侄孫女的親事,又如何會發生今日之事?
因此她並未究問事情的始末,而是轉而斥道:“沈家的聲名,你也知道沈家的聲名。府中是你管家,今日壽宴也是你安排,發生了這樣的事,你還敢推卸責任?”
“我告訴你,就算你這般行事,害了嬋兒,我也不會如了你的願,讓阿鐸娶夏家那個禍害的。”
小小年紀,就迷得孫子神魂顛倒,不過是來賀個壽,就毀了侄孫女清白,讓自己好好的壽宴敗興收場,讓沈家的聲名受損,不是個禍害是什麼?
禍害,沈鐸站在門外,聽到這個詞,原本陰鬱的心情竟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只是那嘴角的笑容很快又轉成了苦澀。
他推開門,入了房間,喚道:“祖母!”
房間裡沈老夫人和沈大夫人聽聲都或轉頭或抬頭看向了他,沈老夫人臉色陰沉,沈大夫人的面色則是瞬間變得有些白。
本來今日之事她就覺得就有些蹊蹺,看到兒子她便知道此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