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
威儀十足。
她聽話地閤眼,唇上貼來一道溫熱,細微的呢喃聲響起。
“……果然還是忍不住。”
第27章
言默與言深都是沈長堂的心腹,兩人跟在沈長堂身邊也有不少年了。許多事情沈長堂下了命令,兩人便著手去辦,算得上身體身邊的一把手。若無事時,兩人大多時候也是貼身跟著沈長堂,侍候起居這些小事自有小童僕役代替,兩人更多是守衛沈長堂的安全。
今日進恭城辦事,不巧下了大雨。
兩人曉得侯爺最不喜這種泥濘巴拉的天氣,趕緊兒加快辦事速度,護送侯爺回郊外的山莊。沒想到半途中,侯爺讓人停了馬車。兩人跟在暗處,一瞅,哦,原是那位新藥。
再瞅,不得了了,居然讓新藥上車了。
兩人互望一眼,皆心有疑惑,那位殷氏說出眾也不是很出眾,頂多有條巧舌,倒也不知怎地就令侯爺另眼相待了。要曉得殷氏在屋簷下站久了,裙裾都沾了雨水,平日裡侯爺喜潔,馬車裡有點兒汙跡都讓小童仔仔細細地擦上幾遍才肯上車的。
這也就罷了,送到了蒼山,馬車本該繞回原路回山莊的,豈料走了會,也沒半盞茶的功夫吧,馬車還沒繞出蒼山呢,又折了回去。瞧見侯爺打發了馭夫,獨自下了馬車,一臉意氣風發地駐足不前。
兩人又互望一眼,更是摸不著頭腦。
直到殷氏出來,兩人還沒回過神,就直接親上了。
身為心腹,也道是非禮勿視。然,侯爺第一回親人便被兩人瞧見,饒是兩人見慣風浪也懵得一愣一愣的。他們家這位侯爺打小因為怪疾不能近女色,永平的那幾位都想好了,尤其是宮裡最疼侯爺的那一位,待侯爺想娶親了,缺個知心暖榻的,那一票兒公主郡主縣主隨便挑。不近女色不打緊,行不了房也不要緊,族親多,到時候抱一個養在膝下便得了!
可現下是什麼回事?
侯爺親了殷氏?能近女色了?
這般一想,言深這種想得遠的,倒是多了幾分顧慮。侯爺是不能近女色,但都不能近,後宅裡有位天家的坐鎮,到時候再由侯府裡的兩老塞幾個進來,侯爺一碗水端平,倒也不至於後宅起火。侯爺身份何等金貴,殷氏這種身份是真上不得檯面。即便侯爺真對殷氏上心了,帶回去當丫環宮裡那位還不至於說什麼,可要真當後宅裡的,那位注重身份,注重門當戶對的,斷不會應承。那位登基初始便開了金口,明穆乃朕幼時伴讀,今朕初登大寶,以後斷不會虧了明穆,尤其婚事,莫說正妻,通房位份也至少是個三品嫡出的。
明穆是他家侯爺的表字,聖上與侯爺親,那日話一出,滿朝文武都知道了兩事,一乃穆陽候聖恩正隆,二乃穆陽候的婚事沈家是做不了主的,連納個通房也得得聖上首肯。
。
那邊言深與言默又懵又愣,這邊阿殷是宛如雷劈。
唇齒間的軟舌橫衝直撞,壓根兒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她剛想睜眼,眼皮子上又覆上一隻手掌,冰冰涼涼的,跟他燙熱的舌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阿殷又不是泥玩偶,哪能說親就親,偏生她的蠻力在這種時候發揮不出來,腦子裡暈暈乎乎的,只得一個念頭,夜裡胸又該疼了。她嚶嚶唔唔的,沈長堂鬆開她。
“侍疾,莫動。”
說罷,又重新覆上。
舔、咬,吸、吮,花樣多了起來,阿殷想起不遠處樹下藏的銀兩,倒真是不敢動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即便錢財是逼著她收的,可到底是拿了,只能受了。
半晌,沈長堂才鬆開她。
他別過身,寬肩輕微地聳動,雨後出了大太陽,陽光打在他掐麒麟帽冠上,平添幾分刺眼。阿殷退後幾步,整理衣裳,趁沈長堂沒有回過身時,狠狠地擦了幾把嘴。
她垂著眼,問:“侯爺的疾病不是兩月發作一次嗎?”
沈長堂道:“今日是意外,下不為例。”
貴人說一出是一出,阿殷不敢信了,只道:“能為侯爺侍疾,是阿殷的福分。阿殷拿了侯爺的錢財,本該隨時隨刻侍候在侯爺身側,然侯爺體諒,願滿足阿殷微薄的念想,阿殷已感激不盡。”
此話本為奉承,可落在沈長堂耳裡,無端有幾分刺耳。她分得倒是一清二楚,口口聲聲拿錢辦事,敢情把他當事辦了?其實仔細想來,倒也未嘗不對,可沈長堂就是聽得不舒服,面色冷了下去。
“你知道便好,下回本侯傳召你侍疾,就該耳目機靈,莫扭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