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喜怒無常,脾性不定,我怎麼瞧都覺得不及你。”
上官仁重重一嘆。
真是自家兒子怎麼瞧怎麼好,偏偏長了一顆核雕的腦袋,一顆核雕的心臟,不拿刀子雕刻一下,都看不出個一二三四五來。
他又道:“之前想著再不濟也有個穆陽侯墊底,現在穆陽侯也開了竅,準備找媳婦了。”
上官仕信眉眼微動,問:“找媳婦?”
上官仁聞言,倒是怔了下,先前的話都不過是牢騷,跟他娘待久了,人前勉強保持溫潤如玉,人後尤其是兒子前便嘮叨得不像話。以往都是他說,兒子聽著,或是附和,甚少出現這樣的狀況。
上官仁以為兒子感受到了危機,一掃一天一夜未歇的疲倦,立馬道:“這回找我們上官家雕的核雕是送給青州李氏的。青州李氏乃永平世家之一,與穆陽侯的家底相配,聖上也頗看好這門婚事。所以,穆陽侯都開了竅,你的腦袋什麼時候也開個竅讓你爹驚喜驚喜?”
說到這兒,上官仁想起了阿殷。
“殷氏又哪兒不好了?”
上官仕信沉默了半晌,方苦笑道:“她很好,沒有不好。”儘管人不在,可提起她,連聲音也忍不住溫柔起來。
兒子的柔情百轉,令上官仁也怔住了。
他原以為是好感而已,未料兒子這副模樣大有情根深種的趨勢。上官仁凝重起來,道:“當初為了討你娘歡心,你爹是越挫越勇,最後方抱得美人歸,”一頓,又道:“仕信,我們上官家要護一個人,並非難事。”
上官仕信心中微動,正想說什麼,上官仁又道:“你爹幫你討媳婦,我們現在商量商量,討了媳婦後你從哪兒開始繼承家業。核學是必定要管著的,但你重心可以放在我們上官家的其他產業上。接管核學,只要記住一點,不干涉不好奇。”
似是想起什麼,上官仁又惆悵地道:“當年你祖父傳下來時,千叮萬囑,莫要碰核雕十八州,可惜……”
上官仕信問:“核雕十八州為何物?”
上官仁說道:“沒,你爹胡謅出來考驗你的,記住了,不干涉不好奇。”
。
阿殷夜裡睡不著。
她被穆陽侯折騰了兩三回,現在嘴巴疼得很,胸脯也疼,也不知是不是今天親得狠了,胸脯脹痛得格外厲害。她悄悄地爬起來,脫了裡衣,又掀起肚兜,盯著梳妝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