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穆陽侯折騰了兩三回,現在嘴巴疼得很,胸脯也疼,也不知是不是今天親得狠了,胸脯脹痛得格外厲害。她悄悄地爬起來,脫了裡衣,又掀起肚兜,盯著梳妝鏡裡的自己。
與在恭城時的相比,果真大了不少。
她的肚兜穿起來已經有點兒小了,因為胸脯隆起的關係,露出了半個肚臍眼。她輕輕一碰,便疼得她齜牙咧嘴。她想著明日該去買點布匹回來,裁新的肚兜。
思及此,目光又落在梳妝檯上。
她開啟了妝匣,妝匣裡沒多少首飾,基本她都認不得,約摸是阿璇塞過來的,唯獨穆陽侯的白玉扳指顯眼得很。她猶豫了下,正想縮回手指時,冷不防的見到穆陽侯的核雕。
她回來時,沈長堂往她手裡塞了三個核雕。
都是她之前自己雕刻的。
他明說了,一個核雕放在床頭,一個核雕放在梳妝檯,最後一個放在袖袋裡。原本不知他的用意,現在阿殷開始感慨自己手藝真不錯,把穆陽侯冷著張臉的表情刻得栩栩如生,彷彿他現在就在自己的眼前,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道:“嗯?你敢不戴?”
……不敢。
阿殷從梳妝檯裡找出一條紅繩子,把白玉扳指給繫上,再戴在了脖頸上。
白玉質地上佳,剛觸碰到脖頸上,還微微有些冰涼,但很快就溫熱起來。她瞅著鏡子裡的自己,心想以後怕是不能穿齊胸襦裙了。
幸好她也不愛穿。
姜璇迷迷糊糊的聲音傳出,她揉著眼,說:“姐姐你回來了,今日鬥核如何了?”話音一頓,姜璇忽然清醒過來,睜大了眼,道:“姐姐你的嘴角怎麼了?”
她這麼一問,阿殷就想起今日與穆陽侯所做的事情,尤其是那會……
她手一抖,緊趕慢趕地把裡衣給穿上,一筆帶過地道:“不小心咬破了。”隨即又轉移話題,說道:“你把床頭上鎖的箱子取來。”
姜璇應了,走回裡間。
阿殷輕輕地呼了口氣,真真是羞死人了。她拍拍臉,待姜璇走出來時,已然平靜了許多,她取出鑰匙,開了木箱子的鎖,取出祖父每年生辰送她的核雕,輕聲道:“今日鬥核的題目是大嶼山的景緻,祖父的核雕給予了我極大的方便,我是第一個雕刻完的。”
姜璇聞言,欣喜地道:“姐姐勝算大麼?祖父的核雕,至今我都沒見哪個人能超過呢。”
阿殷含笑道:“勝算難言,與我鬥核的其餘四位核雕技者都是各有所長,尤其是林師姐還從小就開始雕刻山河核雕。若勝了,能進核學自然好,若輸了也無妨,我聽聞蘭師兄考核了三回還沒進核學,且當體驗了。”
姜璇道:“姐姐才不會輸呢,姐姐打從核雕鎮鬥核開始,哪裡有輸過?且姐姐的核雕比以前又進步了許多。若祖父在世的話,說不定還會誇姐姐。”
阿殷道:“祖父若在世,見我來了上官家怕是會不高興了。”
姜璇這才想起來,以前祖父尚在人世時,從不讓她們在外人展現自己的核雕手藝,就連祖父自己亦然,如同一個世外高人隱於世,幸好有姐姐傳承了祖父的核雕手藝。
阿殷重新上鎖,道:“好了,睡吧。”
過了兩日,核學裡十七位核雕技者經過一致的決定,得出了鬥核的勝利者。
然而不是阿殷,是陸嵐。
第71章
阿殷從元洪的院落出來時,姜璇很是沮喪。訊息一傳出,姜璇很是憤懣,大有核學裡的十七位核雕技者都是眼瞎且心盲的混賬的意思。
阿殷安慰她:“陸嵐的核雕你也看了,確實不錯。”
姜璇道:“元公說陸嵐那是投機取巧!只懂得模仿宮裡的核雕師!此回鬥核,她跟林姑娘一樣佔了優勢的!”
阿殷哭笑不得,道:“阿璇,這次沒進,我們還有下次呢。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姜璇跺腳,說:“我就是覺得姐姐明珠蒙塵。”
阿殷曉得妹妹的心,溫聲道:“祖父曾說過一句話,我一直謹記心中,得之不喜失之不憂。不是我們的機緣,我們便不要,核雕的事情講究眼緣,也沒有一定的標準定論好壞。”
她摸摸她的頭,道:“好了,別不開心了。師父也說了,此回沒進核學,下回進便是。今天我們出去綏州走走,再給你買點胭脂水粉,順道買幾匹布回來。之前我聽子燁說,桂蘭坊的吃食乃綏州一絕,待我們走累了便去裡面坐坐。”
年輕的小姑娘無憂無慮的,能有胭脂水粉,能有糕點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