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畔道:“本侯的話,明天再開始作數。”
“你……”
“就讓我抱抱,抱一抱。”他聲音又輕又柔,語氣裡又是那般渴望。阿殷一下子就心軟了。她果然吃軟不吃硬。他一來軟的,她的心腸也跟著軟起來。
她不動了,整個人放鬆下來。
沈長堂更用力圈住她的腰肢,懷裡的人那麼軟那麼香,連垂下來的烏髮也這麼惹人憐,他好像怎麼抱也抱不夠似的。
他極其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埋首在她的脖頸間,呼吸惹得她癢極了。
她忍不住笑出聲,道:“癢……”
他問:“哪裡癢?”
她說:“就是癢……”他一說話就更癢了,熱氣和溼潤蔓延開來,她扭著身體,道:“你別說話……”忽然,背後的人緊緊地繃住。
馬車一角的鎏金圓燈噼啪的一聲,燭光微微地一顫。
身後的呼吸聲慢慢地變重。
腰肢上的手又燙又熱,跟烙鐵似的。
這樣的情況,阿殷並不陌生,她知道沈長堂發病了。不用轉頭,她也曉得此刻他的臉必定滿是又粗又大的青筋。她嚥了口唾沫,不敢動。
腰肢上的手越來越緊,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箍碎了。
“侯……侯爺……”
他聲音喑啞:“別動,也別說話……”她的聲音讓他內心的躁動變得更加嚴重。她立馬噤聲。可是似乎也沒什麼效果,夜裡的燈光昏暗,他的五官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懷裡的人。
儘管她不說話,可她身上的香無處不入,鑽入他的鼻裡,鑽入他的心裡。
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盡情地吶喊,把她壓在車壁上,狠狠地吻她!狠狠地親她!狠狠地嚐遍她嘴裡的每一寸滋味!狠狠地吸吮那條又香又軟的小舌!
身上的手臂忽然鬆開,阿殷被猛地一推,險些撞到車壁。
沈長堂粗喘,壓抑地道:“下車。”
阿殷抬眼望去,緊靠著車壁的沈長堂臉色極其蒼白痛苦,青筋粗得跟拇指似的,臉上左一條右一條,極具戾氣。她嚥了口唾沫,沈長堂惡狠狠地瞪來。
“下去!”
阿殷一咬牙,轉身開啟車門。可手剛碰到車門,她又忍不住回首,只見沈長堂閉著眼睛,咬緊著牙關,那青筋似乎會遊走一般,令他不停地喘氣。
。
沈長堂的手已經摸上了飲血鞭。
他折回恭城時,已經作了這個打算。侍疾的藥人也一應具備。若是往常,他必定先抽了再說。可今日有她在,那般血腥的場景他不欲教她看見。
一想到阿殷,又不可抑制地想到她唇裡的甘甜,比抽人鞭子要快活得多。
車門久久沒開。
怪疾的折磨,已經讓沈長堂失去了八分理智,他一時半會不知道阿殷到底離開了沒有。
忽然,熟悉的香氣鑽入鼻間。
一道柔軟的唇貼了上來。
他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阿殷緊張到極致的神情。她沒有動,閉著眼,像是一盤等待臨幸的吃食,那般安靜那般徹底地擺在他的面前。
當下,所有忍耐化為虛無。
方才的幻像和叫囂,通通肆無忌憚地冒出。
阿殷只覺天旋地轉,背部貼上了還有餘溫的車壁,身上傳來炙熱的觸感。她輕輕地“啊”了一聲,嘴裡已有異物撞入,粗暴地席捲她的整個嘴腔。
吸吮,舔舐,啃咬,她的舌頭像是被扔在澆了油的鍋裡,嘴裡的異物如同鍋鏟,將她煸炒,紅燒,水煮……花樣百變地烹食。
終於煮好,他又像合了鍋蓋,開始擺盤,舔咬著她的上下唇。
他的技巧愈發嫻熟。
阿殷忍不住輕輕地呻吟。
。
言深與言默在外頭候著。交接的馬車也在外頭,虎眼和虎拳今夜受了太大的刺激,此刻正恭恭敬敬地侯在另外一輛馬車外,等著阿殷上車。
然而,一刻鐘後,馬車半點聲響也沒傳出。
言深與言默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誰也不敢上前催促。直到又過了一刻鐘,去拖住鄧公公的人回來了,說道:“拖了一個時辰,鄧公公有些不耐煩了。”
言深輕咳一聲,正要催促時,馬車裡傳出一聲不輕不重的呻吟聲。
話音戛然而止。
言深改口道:“你留下,我去拖住鄧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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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的兩人吻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