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卷著她的舌尖。
不過卻是不動了。
阿殷道:“飽腹的點心。”
五個字,每說一個字便碰著他的唇舌,捲起他的津液,兩人的距離近得只剩鼻息,相互交換最私密的東西,而隔著一層車簾,外頭是她的妹妹。
這般令人害臊的場景,叫阿殷憤怒了起來。
待姜璇走遠,她恨恨地在他下唇咬了一口,力度不輕,直接讓沈長堂皺起眉頭。他沒有惱,而是捲過她的牙齒,深入地品嚐她的滋味。
直到兩人皆無法呼吸時,他才鬆開了她。
。
一時間,兩人沒有任何言語。
過了許久,沈長堂去碰她的手,她躲閃了下,他也沒有勉強,聲音裡卻多了絲冷意。
“害怕了?”
阿殷愣了下,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見她如此,便以為她真害怕了,捏住她的手:“害怕了一樣要侍疾!”
阿殷總算明白過來他口中的“害怕”指的是什麼。
她扭過頭看著他,倒也奇怪,先前覺得他跟在雲端上似的,高高在上,令人不可親近。可現在卻因為他這句故作冰冷的話而多了絲人間煙火。
那樣的一位貴人居然也會擔心別人害怕他的怪疾,害怕他的臉……
所以才會每次都要她閉上眼睛,或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屋裡。
他……居然會害怕。
阿殷像是發現新奇事物那般,直勾勾地看著他。
沈長堂冷道:“這就是你不聽本侯命令的下場!本侯許你睜眼了嗎?”
阿殷“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輕聲道:“侯爺想來是忘了,我第一回在蒼山見著侯爺時,侯爺處於病發之中,也不曾遮掩阿殷的眼睛。侯爺病發的模樣阿殷早已見過了……第一次不怕,如今又何來害怕之說?”
她這麼輕聲細語的,倒是讓沈長堂無地自容。
她又道:“阿殷應承了侯爺侍疾,便不會反悔。侯爺是一諾千金之人,阿殷又豈敢違背?只是我阿妹膽子小,從小與我相依為命,我不想嚇著了她。懇請侯爺諒解我的護妹之情。方才阿殷只是一時情急……”瞅著穆陽候唇上的牙印,她垂了眼,道:“請侯爺多多包涵。”
他很清楚她,只有真生氣了,惱得不顧一切時才會動粗,比如第一回的腳印,第二回手指上的齒音,以及這一回唇上的牙印。擱在前幾回,他覺得她性子潑辣,又或覺得她不識好歹,可現在卻是有點擔心。
半晌,沈長堂問她:“方才生氣了?”
阿殷道:“不敢。”
沈長堂道:“本侯向你保證,沒有下一次。以後……也不這般嚇你。”
第37章
姜璇帶著葫蘆和一包綠豆糕回來時,正好遇上阿殷。她驚訝地道:“咦?姐姐怎麼不在馬車裡等我呢?如今晌午將近,日頭大著呢。等第二回合一開始,少不得又要曬日頭的。”
話音一落,她又再次“咦”了聲,心急如焚地道:“姐姐你的臉好紅,莫非是中了暑氣?”
阿殷心裡將穆陽候罵了千萬遍,道:“才六月初,那兒來的暑氣。約摸是馬車裡悶,睡得久才悶紅的。我在外頭走走便好。水……水給我吧。”
她接過葫蘆,旋開木塞,仰脖連著喝了幾大口。
涼水一入肚,面上的紅暈都消了不少。
她又吃了兩塊糕點,心中漸漸恢復平靜,問:“什麼時辰了?”
“還有一炷香的時間便到晌午。”
阿殷道:“這麼說來,也快了,去會場的棚子裡候著吧。”兩姐妹邊走邊說著話,將到會場時,忽有一人攔住她,作揖施了一禮,只道:“殷姑娘好。”
阿殷只覺此人有些面熟,然而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那人笑道:“殷姑娘想來是記不得小人了,今早姑娘進場鬥核時,是小人引著姑娘入座的。”他這麼一說,阿殷才想了起來。那會她心裡有點兒慌,老想著穆陽候來這裡做什麼,倒是沒怎麼留意引路的人。
她回了一禮,疑惑地看著他。
他說:“小人喚作阿四,久仰姑娘大名,今日得以觀看姑娘鬥核的過程,心有敬佩,還請姑娘受小人一拜。”
此禮甚大,如今第二回合將近,此處又是會場入口,來來往往的人都不禁駐足望來。阿殷有些不好意思,虛扶起他,匆匆道了幾句方與姜璇一道入了場。
姜璇捂嘴笑道:“姐姐現在有名氣了,連引路的隨從都為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