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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個時辰後,兩人才徹底結束。
沈長堂拭去她手中的渾濁,道:“生病了還這麼折騰。”
阿殷此刻也真是乏了,躺在榻上,懶洋洋地說:“我只是暈船,歇幾日便好了。”沈長堂擦乾淨她的手,看著她的倦容,又道:“罷了,你想做什麼,我不攔你。”
阿殷睜大眼,問:“當真?”
沈長堂道:“我未來夫人都使了美人計,我若不領情,以後閨房中怕是沒這樣的待遇了。”聽得此話,阿殷麵皮微紅,知他看穿了自己。
他替她掖了掖被子,道:“歇了吧。”
阿殷問他:“明穆什麼時候走?”
他看了眼天色,道:“待你睡了便離開。”
阿殷從被子裡伸出手,悄悄地握上他的五指,輕聲道:“好。”說著,緩緩地合上雙眼,神情像是一個饜足的孩童。沈長堂看著她這般模樣,久久不能回神。他大抵是著了她的魔,有時候真想把一切珍寶都送到她面前,只為她露出一個這樣的神情。
第100章
沈長堂回到穆陽侯府時,天色將亮。
沈長堂得了美人滋潤,一點兒也不困,喚了言深過來,準備打聽永盛帝把殷家祖父的屍骨藏哪兒了。言深有著敏感的洞察力,一看自家侯爺這般,便知與殷姑娘有了不錯的進展。
然而,在知道自家侯爺的打算後,仍然忍不住瞠目結舌。
侯爺為了紅顏,這是打算以下犯上?
只聽過狸貓換太子,沒聽過屍骨換屍骨的。宮裡的那一位發現了,天子之怒的後果不堪設想啊。言深嚥了口唾沫,道:“侯爺,恕屬下斗膽說一句,您不覺得殷姑娘在……”利用兩個字,言深醞釀了好久才換了個詞:“用侯爺您的勢力嗎?”
沈長堂看他一眼,說:“她是我未來夫人,用本侯的勢力不是理所當然之事嗎?”
這……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可……可問題是人沒娶到手啊!
言深又道:“萬一殷姑娘……”
沈長堂道:“沒有萬一,她不會。”
好好好,她不會。他現在是搞不懂侯爺與殷姑娘之間的感情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以前是侯爺掌控殷姑娘,現在他怎麼覺得在不知不覺中侯爺像是落入殷姑娘手裡了?
且侯爺還一副心甘情願的模樣。
言深只好道:“侯爺,李姑娘那邊也準備好了。”
沈長堂頷首。
言深又道:“玉成公主和月茗縣主盯上了殷姑娘住的宅邸,我們要出手嗎?”
“不必。”沈長堂道:“這點小事,她能解決。”
。
阿殷歇了兩日,才徹底恢復過來。
她恢復後第一件事便是喚來範好核,仔細問他有關永平的所有事兒。範好核在綏州有開酒肆的經驗,打聽訊息自然也是有一套,來了永平後,想著重操舊業好打探更多的訊息,與阿殷說了。
阿殷微微沉吟,說可以重操舊業,但不能開酒肆。
範好核愣了下,問為何。
阿殷說:“永平的人好風雅,喝茶的居多,開酒肆自然沒茶肆的好。”範好核一聽,茅塞頓開,一拍腦袋,道:“還是大姑娘想得仔細周到!這幾日我立馬行動起來!”
阿殷頷首。
範好核領了命,喜滋滋地往外走。剛走到外面,才想起了月茗縣主的事兒,又折回去與阿殷說了。“因著是穆陽侯的表妹,我不好拿捏,所以還請姑娘指示。”
月茗縣主。
一說起月茗縣主,阿殷唯一的印象便是當初在大嶼山上時,子燁與她說的。
“……當今聖上仍為他備了幾門婚事,一乃玉成公主,二乃青州李氏的嫡幼女,三乃侯爺的表妹月茗縣主。若無這般門第,身後沒有偌大的家族扶持,必是一條鮮血淋漓危機重重的路。”
範好核見阿殷久久沒有吭聲,又道:“要不我們裝作不知情把人給趕走了?”
範好核也是知道的,永平裡的人都知道,月茗縣主仰慕自家表哥多年了。這事兒辦壞了,還有侯爺在後面撐著,所以範好核說起來才有恃無恐。
此時,阿殷忽然道:“不必。”
她思考著,又過了一會,道:“先不必搭理,她們於我有用,你先去辦茶肆的事情,另外近來留心永平有什麼人家喜愛核雕,三日之內把名單列給我。”
“是。”
。
李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