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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先前京都這一通亂,受損最大的莫過於太子,生生地把大好前程葬送了。而周成瑾也沒得著好,太子固然是主謀,可週成瑾也跟著吃了掛落,名聲再一次落到新低。
好在他一直是這副德行,雖然在金吾衛當差,也並沒有一官半職,也不曾捲入到皇子的爭鬥中,故而雖牽扯在內,可並沒有人彈劾或者參奏他。
本來嘛,在眾人眼裡他就是一灘爛泥,再踩也差不到哪裡,反而還髒了自己的鞋子。
完全沒有必要。
魏明俊不無憂慮地對周成瑾說:“你都十八了,可不能再糟蹋你的名聲,否則親事就難了,即便皇上能下旨賜婚,但強扭的瓜不甜,勉強湊成堆總不如你情我願地好。我倒是無所謂,你心裡不是有了人?”
周成瑾正坐在四海酒樓湖邊,拿一支釣魚竿,有一搭沒一搭地晃盪著,聞言,反駁道:“我心裡有誰?一個個裝模作樣的,哪裡比得上百媚閣的姑娘?她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她呢,年紀小小的一肚子壞心眼,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發洩般將魚竿甩了幾下,忽地站起來,“她越不待見我,我還就要定她了……”
☆、第80章
魏明俊好奇地問:“到底是誰啊,哪家的姑娘?”
“姑娘的名諱也是隨便打聽的?”周成瑾斜他一眼,重新將魚竿掛上餌,用力地甩到湖裡,靜靜地坐下。
已近正午,秋陽溫暖如春。
低垂的柳枝被秋風吹拂著,擊打在水面上,濺起細細的漣漪,漣漪層層蕩蕩,映著陽光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周成瑾細細思量著,依自己的名聲要到衛國公府去求親,肯定是要碰一鼻子灰。請皇上下旨倒是可以,但正如魏明俊所說,要是她不樂意,勉強娶回家也是怨偶。
如果能得她允許就最好了。
乾脆去衛國公府問一問。
周成瑾驀地起身,顧不上跟魏明俊打招呼,扔了釣竿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時,跟孫月庭碰了個正著,孫月庭熱情地招呼,“相請不如偶遇,周大爺,我做東一起喝兩杯?”
周成瑾厭惡地看著他跟太子如出一轍的斯文笑容,沒好氣地說:“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