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顏敲了敲門也沒人應聲。
就在她猜測著呂心彩會去哪裡時,慕凌蒼突然用眼神向她示意。
她順著他視線朝對面房頂看去,只見兩抹身影坐在高高的房頂上。
她忍不住笑道,“這是要幹嘛?別一會兒又吵起來了吧?”
慕凌蒼輕道,“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夜顏指著上面,“你放心他們這樣啊?萬一一會兒打起來了,我們還得出來勸架。”
她可不是開玩笑的,剛剛祁灩熠在門外的神色明顯就是吃醋了。一個吃醋的男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萬一他衝動起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何事。
可慕凌蒼卻牽起她的手,徑直往南面新院走去,嘴裡不以為意的道,“讓他們自行處理吧。”
夜顏撇了一下嘴,也只能跟著他先回去了。
路上,她突然向他提議,“凌蒼,既然我們知道祁司塵在打心彩的主意,不如讓他儘快離開吧。”
之前他們想的是以養傷為藉口將祁司塵軟禁起來。
正好祁曜要離開京城,雖然他們也會想辦法破壞祁曜出巡的計劃,但這段時間把祁司塵看緊點也是很有必要的。
可是現在……
繼續留他在魂殿,萬一呂心彩中了他的美男計怎辦?
慕凌蒼腳步蹲下,神色沉著的看著她,“皇上出巡回京之前無論如何都要將他留在魂殿中,放任他離開,皇上離京我會更加不安。如果呂心彩要對他動心,我就算不送她回東龍國呂家,也會把她送到灩熠床上!”
他的話果決中又帶著點狠勁兒,夜顏知道他心裡也是有火的,只不過是憋著沒爆發出來而已。
“別這樣嘛,心彩再單純也還是能辨是非的。”
“哼!”
提起她,慕凌蒼只剩冷哼了。
夜顏拉著他繼續走,邊走邊安慰道,“好了好了,祁太子不是已經行動了嗎?你看他倆都跑房頂上約會去了,放心吧,祁司塵沒機會的。”
她懂他的心思,主要是呂素的那封信,讓這個原本不喜歡管人閒事的男人不得不管閒事。
呂心彩要是選對人還好說,可她要是選錯了人,將來呂家不得找他算賬啊?
而想要呂心彩的兩個男人,還都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不管嫁誰以後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尷尬場面,就好比他們現在和祁司塵一樣,不可能和睦相處,大家心中都有個疙瘩。
眼看著要回到臥房了,夜顏又朝東面的方向看了看,突然停下腳步。
“嗯?”慕凌蒼也跟著停下。
“凌蒼,要不我們去看看吧?萬一祁太子搞不定,我們也能幫著點。”夜顏突然提議。
“嗯。”
…
屋頂上,看著半天既不說話也不動的男人,呂心彩有些不耐煩了,“你把我叫來這裡做什麼呀?我很困你知不知道?”
她張嘴打起了‘呵欠’,都不知道這是第幾個呵欠了。
可男人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好像沒聽到她的抱怨似的。
呂心彩移到他身前,脖子伸長,漆黑的大眼睛盯著閉目養神的他看來看去,突然問道,“你是不是病了?”
往常她說什麼話他都會頂嘴的,而且還會用那種極其看不起她的眼神看她,這會兒突然裝聾作啞,她是真的一點都看不懂。
好奇心驅使下,她伸出手用手掌貼在他額頭上,皺著眉自言自語的道,“沒問題呀,一點都不熱。”
摸完額頭,她又去抓他手腕,還用兩指搭在他脈搏上,接著自言自語道,“筋脈跳動得挺厲害的,就是不知道怎樣才算生病?”
雖然她不懂把脈,可樣子也很是認真,完全沒注意到男人抽動的唇角。
見他還是沒出聲,呂心彩猶豫了片刻後,突然扳起他的雙腳來。別看她人不胖,氣力可不小,硬生生給他換了一個打坐的造型。
然後自己也在他身旁盤腿坐下,學他一樣閉目養神,嘴裡還道,“今晚月光不錯,適合凝神養氣,我都好久沒陪我師父打坐了,不知道還能否坐得住。看在你請我吃肉的份上,今晚我就陪你坐坐。”
旁邊的她很快安靜下來,真的是專注的在打坐。祁灩熠偷瞄了一眼,差點破功失笑。
一晚上的悶氣就這樣消失,唇角止不住的上揚。
不遠處的大樹上,夜顏和慕凌蒼隱藏在樹枝中,看著他們的姿勢,都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這兩人究竟想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