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籠都是乾乾淨淨,“先說好了,今兒餛飩的湯裡沒有雞湯提味,就只有熱水加鹽,味道可能不會太好,你要是現在反悔想吃別的還來得及,我可以給你下碗麵條。”
“不用,我就要吃餛飩。”行軍打仗,什麼味兒的東西沒有往下嚥過。
鐘意在水缸裡舀了盆水淨了手,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做出來別反悔。”
因著是冬日裡頭東西不容易壞,廚下本就存這不少東西,鐘意從洗乾淨掛在繩上的肉上挑了一塊下來放在砧板上,拿刀剁了一半下來。
“要不要我幫你?”寧祁問道。
鐘意抬眼瞧了寧祁一眼,悠悠道:“不是說君子遠庖廚麼,你怎麼說也算是個儒將,要親自動手嗎?”
寧祁已是在一旁淨了手,道:“我是武將,文臣那一套可別套我身上,我從小跟你下庖廚下得還少麼?”
鐘意輕輕笑了,把菜刀交給寧祁手裡,囑咐道:“剁碎了就行,但可別剁爛了。”
寧祁接過了刀來,道:“我知道,等會兒是不是還要拌鹽拌蔥花?我上次看你做過。”
“既然知道,那餡料就看你的了,”鐘意從櫃子裡找出麵粉來,“我去弄餡兒皮。”
加水,和麵,揉團,搓細,切團,揉圓,擀麵……鐘意的手下利索,多年的技藝並未因著這些日子的養尊處優而生疏,拿起擀麵杖來一張張雪白的麵皮便從鐘意的手下飛快出來,斜眼瞧見寧祁那裡的餡兒已經剁完,便道:“去鍋裡燒一鍋水。”
“嗯。”寧祁依言從水缸裡頭取了水倒進鍋裡,拿著剁完的餡料給鐘意過目,又拿了鹽罐子過來,“蔥花兒拌好了,這鹽得加多少?”
鐘意瞧了一眼餡料,道:“一勺半。”
“哦。”
寧祁加了一勺半的鹽進餡料裡頭拌著,拌了幾下差不多了便放下來,鐘意的麵皮兒也好了,便開始麻利地用筷子挑了餡兒包餛飩。
寧祁在一旁看著鐘意的手指翻飛,忽然便自己拿起了一張麵皮兒學著鐘意的樣子開始包餛飩。
“這樣子對不對?”寧祁拿著捏好的餛飩在鐘意的眼前晃了晃。
鐘意擺的是路邊的攤子,包餛飩的手法原本也沒酒樓裡的精緻,不過是把餡兒放進麵皮兒裡頭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