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城裡這一棵,一根紅帶子五個銅板。”
鐘意的言下之意,這許願樹不過是賺錢的幌子罷了,卻是不想寧祁聽了,拉著鐘意的手便走上前去,“咱們也去掛一個。”
“誒?”鐘意懷疑寧祁沒有領會自己話中的意思。
寧祁已經掏了錢拿了兩根紅帶子,“你寫一個,我也寫一個。”
看著寧祁彷彿極是有興致的模樣,鐘意不忍在拂寧祁的興致,接了寧祁的紅帶子,突然覺著和自己喜歡的人幹這種貌似很傻的事情,其實……呃,也是一種情調。
鐘意低下頭拿起筆來,雖是心中不怎麼信的,可一旦拿起了筆來卻忽然虔誠了起來,一筆一劃寫在紅色的帶子上面,格外認真。
寧祁鐵畫銀鉤,大筆一揮不過瞬間寫就,寫完了自己的就要來看鐘意的,“你寫了什麼?”
“不許看。走開。”鐘意忙伸手給捂住,一面擋著不讓寧祁看,一面又趁著間隙飛快落筆,“看了就不靈了,你不許看。”
寧祁聞言,有些哀怨地立在鐘意的身後,還是不甘心地想要伸長脖子去偷看鐘意的。
鐘意惡狠狠地回頭,“不許看!”
河水盪漾,映著燈火星光流輝,不遠處的綻放的煙花旁邊,蘇旋看著樹下的寧祁和鐘意,不由輕笑出聲,“呵呵。”
京中具知宣威大將軍寧祁不苟言笑,威嚴肅穆,可其實在鐘意的身旁,卻也是如同那毛頭小子一般。
恪王看著身旁的佳人,上前一步,道:“寧將軍和寧夫人過去了,我們也去寫一個吧。”
我們?寧祁鐘意鶼鰈情深,這一個“我們”又是那般的意思呢?
蘇旋聞言,唇邊的笑意頓了一下,臉上升起一了一抹赧然。隔著朦朧的幕離上的薄紗,蘇旋依舊能夠清晰地看到恪王的眸子,那原本平平淡淡地眸子,彷彿黑夜之中升起了璀璨的明星。
“嗯。”蘇旋點了點頭。
月上中天,寫了許願的紅帶子掛到了樹上,已是差不多燈火闌珊的時候。
蘇旋尚未出閣,恪王顧忌著蘇旋的名聲自然是要早送蘇旋迴去的,鐘意同他們作了別,和寧祁也沒有再在外頭多留,只是未坐馬車,牽著走一道緩緩走回了將軍府中。
進了屋中,脫下了身上耳朵大氅,鐘意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熱茶,道:“這蘇旋與恪王是何時好上的,我倒是一點兒都沒看出來。”
寧祁坐到鐘意的身邊,淡淡道:“他們愛何時好上的,就何時好上的,與咱們無關。”
“可我瞧著恪王可是不如其表面的無世無爭的模樣,蘇旋這樣的家世恪王會願意娶她嗎?”若是恪王沒有那種心思,那麼便不會送那本藥膳到鐘意的手上。
旁人皆是可這勁兒往寧祁的身上動心思,沒有人會把鐘意這個小婦人放在眼中,而恪王卻是拿得準確,這樣能猜懂人心的,可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而蘇旋這樣的家世配旁人或許還行,若是配一個有野心的皇子,大約是配不上正妃之位的。
寧祁知曉鐘意擔心蘇旋,便道:“如今的形式也算門當戶對,願不願意還都抓在恪王自己的手裡,恪王還算個正人君子,嫁於不嫁,也端看那個蘇姑娘。”
比起梁王秦王,恪王在朝中並不如何受看中,也沒有厲害的母家,一個沒有權勢的皇子,和一個功臣名將遺下的女兒,就算是全皇帝一場君臣情義的表面,勉強還能算做得配。
“蘇旋怎麼會和一個皇子在一起,難道她不知道當年平關一戰裡……”鐘意的眉心微蹙,沒有說下去。
“好了,別想別人的事情了。”寧祁捏了捏鐘意的手掌,“我有些餓了,讓廚下做些宵夜上來吧。”
“嗯?”鐘意的面上一愣,“可今天元宵,我讓府裡不當差的都休息去了,廚下這會兒應該沒有人。”
寧祁面上的神色也頓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又捏著鐘意的手笑了,“沒關係,你做,我想吃你做的餛飩。”
……
鐘意看著寧祁呲著大白牙眯眼笑盈盈的模樣,點了點頭,“好。”
☆、第64章 宵夜
夜色已深,偌大的將軍府中本就沒有多少下人,今日元宵鐘意放了下人的假,廚下這一塊兒地方更是沒有人值守了。
吹亮火摺子,寧祁點亮了桌上的油燈,漆黑的廚房裡頭頓時亮了起來。
鐘意往灶臺下面看了看,所幸這灶裡的火沒全滅了,省去了要重新生火的事情。
鐘意在廚房裡看了一圈,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