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知道在這樣的情境之下不合適,只狠狠的吸氣,忍住已經湧上了心間的顫抖。
劍拔弩張之際,景陽又是一拳重重揍在了手上肉票的身上,驚起一陣尖叫:“啊!”
景陽單手拎了肉票的後領,道:“拓跋洛淵,你到底想不想救人?”
拓跋洛淵唇角的弧度冰冷而譏諷,聽著耳邊殺豬似的淒厲嚎聲心中並不為所動,略頓了一會兒,方冷誚地看向寧祁,道:“你我同時放人如何?”
寧祁冷然對著拓跋洛淵的眸子,沉聲道:“好。”
拓跋洛淵抬了抬手,示意手下將鐘意帶到前頭,“本王數三聲,一,二,三。”
三聲落下,擒著鐘意和肉票肩膀的桎梏同時鬆開,鐘意抬眸看著寧祁,一步一步往寧祁的方向走去,在離近寧祁兩步的時候猛地跑起來往寧祁的懷中撲去,寧祁伸手攬住鐘意的身子,帶著往旁旋去,利箭帶著殺氣貼著耳邊呼嘯而過,一支往寧祁處來,一支往拓跋洛淵處去,不是針對人質,而是針對兩方主將。
“阿意。”寧祁單手攬住鐘意的手上很用力很用力,彷彿害怕消失再次突如其來。
☆、第46章 使臣
“唔……”鐘意的下頜靠在寧祁的肩膀上,低頭在寧祁的肩膀上頭蹭掉了嘴裡的破布,把額頭抵在寧祁的肩膀上眼眶微熱。
“弓箭手準備!”
人質交換,兩方暗箭齊發而過,形勢剎那間緊張,景陽一聲令下,身背箭囊的兩排弓箭手便從後頭疾步而上在寧祁身前列開陣型,拉弓搭箭蓄勢待發,埋伏在隱蔽處的龍甲衛包圍而上,將拓跋洛淵圍了一個嚴嚴實實。
景陽的手執長劍直指,揚聲道:“南翎賊子,還不速速束手就擒,否則便叫你們屍骨無存!”
隔著兩方的劍拔弩張,拓跋洛淵避開了弓箭手的暗箭,站在重重護衛之後遠遠看著撲進了寧祁懷中的鐘意,眸底幽沉,然後轉開了眸子,看著那牢牢合圍住自己的龍甲衛,勾起的薄唇透出一絲不屑,面上一派淡定,對上寧祁的眸中透出一種明顯的挑釁。
寧祁單手攬著鐘意的身子,看著拓跋洛淵那一派有恃無恐的模樣,眸底微微一黯。
景陽在一旁看著拓跋洛淵那挑釁的模樣便是心中光火,斥道:“拓跋洛淵,這是我朝的地界,你既然你堅持反抗,那便受死吧!”
“弓箭手!”景陽的手臂高高揚起,重重往下揮去,“放……”
“住手!”一陣疾疾的馬蹄聲忽然竄出了林子,飛快由遠及近,“寧將軍住手!”
景陽轉頭看去,只見疾馳而來的馬隊上有金黃色的旌旗獵獵,乃是皇室之人,再看為首的一人近了,景陽的眸光微微動了一下。
“將軍,是恪王殿下。”
拓跋洛淵唇邊的笑意漸漸高揚,寧祁的眸底黑沉與他的挑釁不為所動,抬腳伸手從靴子中取出的匕首,解開了鐘意身上的繩索。
“寧將軍。”馬蹄聲在龍甲衛的包圍圈外停下,恪王疾步往前,合圍的龍甲衛自動讓開一條路來。
“寧將軍,”恪王行至寧祁身前,一身的風塵僕僕,顯然也是匆忙趕來,“寧將軍且住手,那南翎的三皇子乃是南翎來朝的使臣,南翎的使團今日一早方至京城,國書在路上耽擱了,父皇也是剛收到手沒多久,這……”
恪王原本想說寧祁領龍甲衛一副要圍剿拓跋洛淵是誤會了,可轉眼卻是瞧見了寧祁身邊有些狼狽的鐘意還有地上散下的繩索,心中不由波了一下,再轉眸去看寧祁一臉沉沉的神色,頓了一下道:“拓跋洛淵是南翎的三皇子,兩國邊境才方議和不久,如今也是不宜開戰,請將軍以大局為重。”
寧祁的面上是瞧不出喜怒的沉然,聽著恪王的話默了一會兒,然後後退一步,拱手朝恪王行了一禮,“王爺請。”
恪王的眸中劃過一絲感激與敬重,同寧祁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往拓跋洛淵處走去。
“逸王。”恪王一路行至拓跋洛淵身前,“逸王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逸王見諒。”
拓跋洛淵噙著淡淡譏諷笑意的眼神從寧祁身上收回,輕巧地在恪王的面上劃了一眼,悠悠道:“哪裡。是本王沒有等國書傳達便進了京城,給你們添了麻煩才是,也勞煩了寧將軍白跑了一趟。”
拓跋洛淵的語意間是毫不掩飾的輕佻挑釁,恪王的面上絲毫未變,道:“逸王客氣了,貴國使團已達京中鴻臚寺驛館,正等著逸王匯合好入宮面見父皇,車輿已經備好,逸王請。”
拓跋洛淵又是輕輕一笑,然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