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不經之談,我現下就能編出許多件來,弟妹如何就用的‘知曉’二字?彷彿確有其事一般。弟妹適才還對我敬重有加,難道竟會認為這等說辭屬實?”陸聽溪眉尖微動,“先前咱們也不過是在各色宴集上打過幾次照面,談不上什麼情分,可如今是一家妯娌了,弟妹縱不顧及我的顏面,也要顧及老祖宗跟國公爺那頭。”
“弟妹今日之舉,若是被捅到了兩位慈長跟前,弟妹猜會如何?”
董佩面僵半晌,訕笑道:“都怨我這張嘴沒個把門的,一時出言不遜,萬望嫂子海涵。”言罷作辭而去。
晚夕謝思言歸來,陸聽溪就將今日之事與他說了。
“我覺著董佩是別有用心,她話裡話外,似一直在激我去跟倪氏她們對質。我忖著,說不得倪氏等人根本不知此事,若我中了她的激將法,她屆時就會矢口否認,將罪責一股腦推到我身上,”陸聽溪撇嘴,“我才不上她的當。”
謝思言拉過她的手,輕拍:“萬事有我,此事我會細細查探。”
陸聽溪見他言辭皆透著股小心翼翼的意思,不由問他今兒這是怎麼了。
“你每次來癸水,我都要處處小心,唯恐出了什麼岔子,惹得你不快。”
“我來月信時這樣可怖嗎?”
謝思言嘆道:“可不是,你訓我時兇得很,打我又疼,我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但心裡苦。”抬手撫心,攢眉蹙額,舉動誇張。
陸聽溪暗暗翻他一眼,她還覺著他強橫起來蠻不講理呢。
喝著紅糖水,她忽然道:“那不然這樣,等我來罷癸水,我們私底下對調身份半月,互扮對方,你也好生瞧瞧你平日裡是怎樣一個作風,不知世子爺意下如何?”
謝思言陡然來了興致,連聲道好。
這小妖精素常脾氣上來,難哄得很,如今扮他幾日,約莫就能體嚐到他的不易,說不得回頭能更乖些。
端午之後不幾日,沈惟欽就與李氏等人回了封地。
臨行前,天興帝親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