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一個。這倒正合她的意,人一多,她怕不好跟孔貞搭話。

孔貞而今確實跟她越發熱絡了,就是總跟她說讓她下次來找她時帶上陸聽溪,有點煩人。

任氏望著陸聽惠,若有所思。

她那小姑子惹了禍,讓外甥女兒捎信來求助,她亦是為難。今日本是要回孃家問問父親的意思,現下聽陸聽惠這麼一說,她忽想,那永定侯世子莫不是看上了惠姐兒,卻因著有什麼難處而遲遲未跟陸老太太開口求親?

如若是這般,那當真是皆大歡喜了。惠姐兒嫁了孔綸,非但解決了婚事,還能幫劉氏脫難——陸老太太總不會為難永定侯世子的丈母孃。

一舉雙得。

永定侯正為孔綸的婚事發愁,陸家跟孔家倒也做得親,若這親事成了,怎麼瞧都是喜事一樁。她父親跟永定侯有些交情,何不讓她父親去探探永定侯的口風,若侯爺也覺可行,就將婚事定下,屆時求個賜婚也不是不可。孔綸若知此事,必定歡喜。

任氏一時豁然,愈想愈歡喜,當下就往孃家趕。

四月八,浴佛節。

陸聽溪隨著葉氏等人入宮。她從前也入過一兩回宮,但也不過是例行公事一般,不似今日,身負使命。希望麗嬪之事能順利。

她與陸家其餘幾個姑娘被宮人引至西苑承光殿內。她甫一入內,就瞧見董佩正跟高瑜說笑。

陸聽溪微詫,這兩個都是心高氣傲的,素日又不常打照面,如何湊到一起的?

高瑜也覺董佩今日對她格外殷勤,但轉念一想,高家跟董家門庭相當,董佩也到得早,瞧不上那些門戶稍次的女眷,自然就來跟她搭話了。故也不足為怪。

陸聽溪在斜對面坐下,才瞧見董佩手裡捧著一幅畫。

“我竟是才想起,聽溪妹妹也是個精擅丹青的,”董佩將畫展給陸聽溪看,“聽溪妹妹說,此畫如何?”

殿內忽地一靜,其餘女眷紛紛暗睃陸聽溪,等著看她作何應對。

董佩不會作畫,適才又在與高瑜說笑,陸聽溪不必猜也知那畫必出自高瑜之手。她對著那幅畫認真端視了幾眼。

“尚可。”她中肯評騭。

高瑜笑容一僵。那畫可是她打從她平昔的得意之作裡精挑細揀出來的,竟只得了陸聽溪“尚可”二字?

董佩笑道:“聽溪妹妹再細看看,我倒覺著這畫……”

“各人見地有異。董姑娘既問我之見,那我自是有甚說甚。”

董佩看了眼高瑜,神色似有無奈,彷彿在說“我已盡力了,但陸聽溪不肯給面子也是無法”。

高瑜握著玉桃杯的手指捏緊。

方才在座的女眷皆是對她的畫交口稱譽,怎生到了陸聽溪口中就成了平庸之作?

陸聽溪瞥了眼董佩。董家壽宴之後,這還是她頭一次見著董佩,不知為何,總覺這姑娘今日的行止透著古怪。

“實不相瞞,那畫乃妾之拙作。陸姑娘既說我的畫僅是尚可,那想來陸姑娘確實畫技了得。佛事還要好一陣子才開始,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陸姑娘與我各自現作一幅畫,隨後尋人品鑑,我也好知不足、增見識,不知陸姑娘以為何如?”高瑜看向陸聽溪,要笑不笑。

陸聽溪心裡揣著事,不欲跟她摻和,但回絕的話尚未出口,就聽一抹含笑女聲飄進來:“提議甚好,久聞二位姑娘畫技出眾,如今現畫切磋也是美談一樁。”

殿內宮人見著來人,行禮呼“麗嬪娘娘”,陸聽溪方知來人便是麗嬪。

高瑜似與麗嬪熟稔,隨同眾人行禮後,上前與之寒暄,但麗嬪卻並無與她敘舊的意思,只一頷首,就命宮人預備畫具去了。

陸聽溪今次就是衝著麗嬪來的,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便未再多言。

待高瑜和陸聽溪分別在畫案後坐下,董佩忽道:“不敢動問,麗嬪娘娘預備請何人來評畫?”

麗嬪想了一回,蹙眉道;“不知董家姑娘可有人選舉薦?”

董佩道:“依妾之見,不如請楚府鎮國將軍來,妾聞楚府鎮國將軍頗通畫理,又適逢尚在京中,請他倒恰好。”

高瑜聽董佩說起沈惟欽,嘴角緊繃。

陸聽溪目露困惑,董佩怎想起沈惟欽了?

董佩暗捏帕子。

雖然思言表兄的吩咐怪異,但要將功折罪就必須照辦,撮合沈惟欽跟高瑜。

少頃,又有宮人端了茶水來。高瑜嚐了一口,對宮人道:“怎是苦丁?我慣常喝的甘露茶呢?”

因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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