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番話。
“就算沒被我嚇到,也是因為你反應過於遲鈍。”
陸聽溪不以為意。
謝思言微頓,招手:“過來,有話與你說。”
陸聽溪左右顧盼,慢慢往前挪了兩步:“有話快說。”
“你大約也知道了,我派了個內侍過去,抓著的是皇后的侄孫,不過我覺著,他不過是被人臨時攛掇去頂包的。真正策劃這樁事的,應當另有其人。至於是誰,我有兩種猜度。”
他並沒說下去,轉了話頭:“我們對個暗號吧,免得往後再出這等事。”他壓低了聲音,“我下回給你寫信,會在寫信末最後一字的最後一劃時上揚一下。”
陸聽溪道:“你不是說不來找我?”
謝思言道:“萬一有急事,也好有個應對。”
陸聽溪回身欲走,又轉頭道:“如果你沒打算與我有結果的話,我們往後還是不要見面了。”
“誰說的。”謝思言幾乎是脫口道。
陸聽溪搭他一眼,穿林離去。
謝思言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往來風過,吹在耳畔,攪得心裡更亂。
他這幾日基本就是家裡和衙門兩頭跑,倒是很少去想他跟陸聽溪的事。
晚來甫一回府,楊順就迎上前來:“世子,沈惟欽確實沒來。他讓楚王帶來了他給太后的賀表與壽禮,還有一封請罪奏章。奏章上似是說,他近來身體抱恙,不便長途行路,又恐將自己的病氣過給太后,只好待在封地休養。”
“小的又著人仔細查了,沈惟欽也沒有暗中赴京的跡象。在封地那邊盯著的人的密信適才到了,說沈惟欽的確老老實實在封地待著,沒有挪過窩。”
“他當真身體抱恙?”
“這個不好說,他這陣子確實經常傳召王府良醫所的良醫。還有,他前陣子硬生生以祈福之名,在金剛寺住了三個月。”
謝思言攢眉。這廝又往廟裡跑。
他沉吟半日,轉去尋謝宗臨。
“父親,兒子有兩件事求教,還望父親據實相告。”謝思言在謝宗臨書案一丈處止步。
謝宗臨見他過來,也不覺詫異,指了對面的圈椅讓他坐:“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其中一個我不想答你,另一個倒是可以說道說道。”
“我確實不想讓你娶陸家女,原因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