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親吻了杜朝陽的下巴,應是久居軍營,粗糙的鬍渣密密麻麻,有些割嘴,她卻並不介意,沿著鬍渣往上,是他長吻過她之後,泛著溫熱的唇瓣,而後是高挺的鼻翼,最後是眉眼。。。。。。眼前感知著的這個男人是她的,每一處都是她秦艾詞的!
她輕輕柔柔地說著:“夠了,夠了。”
雖然是蜻蜓點水似的親吻,不帶一絲情/欲,杜朝陽的身體卻在那一瞬起了反應,他迫不及待地打橫抱起秦艾詞,說著:“*時光,我與卿卿一刻都不能耽誤。”
☆、第87章 錯誤
在瑩瑩光亮中,在層層帷帳裡,二人第一次身心沉醉,毫無保留、酣暢淋漓地感知著對方,方知其中滋味原可以美好到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直至渾身是汗,兩人相互依偎著,即便累得說不出話,卻誰也捨不得閉目休憩,就這麼靜靜躺著,已是最為安心。
靜謐許久,秦艾詞清了清嗓子,一夜的嘶喊,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卻尤為誘人:“為何叫人捉滿屋子的螢火蟲。”
杜朝陽將秦艾詞臉側因汗漬而緊貼著的髮絲撥開,他緩緩笑開,露出潔白的牙齒,很是好看。她記得第一次見到杜朝陽,便覺得他很是好看,笑起來暖暖的,或許之後因為太熟悉,便忽視了他其實有一副很好的皮囊。
杜朝陽說著:“我只記得有人曾在摘星樓下滿是憧憬說著,今後若有人肯為她捉數百隻螢火蟲,該多麼幸福。我只記得女孩那時眼中的晶亮,是我見過最美的光澤。”
先帝和景榮皇后的許多故事一直流傳在大梁宮內,小時候秦艾詞最喜歡趴在母后膝頭聽著她與父皇的種種,心生欽羨,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點滴都是美好。如今,她也如母后一般幸運,尋到了她今生的良人。
秦艾詞趴伏在杜朝陽胸口,呵氣如蘭說著:“可捉螢火蟲的不是郎君,我是不是要感念那個為我捉滿屋螢火蟲的人?唔,是誰呢?”
杜朝陽面色一緊,摟緊秦艾詞,卻不肯回答她,只道:“此次倉促,只得臨行前先交代了下人準備,下回我定親手為卿卿捉螢火蟲。”
秦艾詞不過逗他玩笑,遂笑著:“郎君臨行前就做好交代,不怕戰事吃緊,到時回不來建安?”
“卿卿的生辰,無論如何我都會趕回。”
說話間,天邊夜色慢慢散開,有微微光亮灰濛濛地透進窗內,秦艾詞卻最不希望時間過去,下意識摟緊了杜朝陽,抿著唇不說話。
知秦艾詞捨不得分離,杜朝陽吻了吻她額間,道:“邊關戰事很快能結束,我定會來陪你看建安的第一場雪。”
“嗯。”秦艾詞悶悶哼了一聲,頭埋在杜朝陽胸前,嗅著歡愛後他身上獨有的味道:“等郎君回來,我也給郎君送一份大禮。”
杜朝陽笑笑,他一直知道秦艾詞有在暗中部署,希望一舉剷除定遠侯,雖擔心她,可也知勸阻不動,他的妻子從來不是隻肯依偎在男人臂彎裡的小女人,而他願守在她身後。
秦艾詞扭頭,問著:“等會你要不要去老夫人那?”
杜朝陽搖頭:“不了,母親並不知我回來,話別又是一番耽擱。”
秦艾詞猶豫了會兒,帶了幾分嬌羞,慢慢說著:“老夫人昨兒還和我說,她做了好多虎頭鞋,給咱們孩子準備著的。”
這話讓杜朝陽微微一笑,撫了撫秦艾詞的小腹:“我昨兒夜裡這麼努力,你說,孩子會不會已經悄悄來了?”
秦艾詞紅著臉不說話,杜朝陽繼續說著:“等事情都平息後,咱們生十個八個孩子,這一生那麼長,咱們不急。”
“呸,當我母豬呢,要生你生!”秦艾詞才說完,已感覺身邊人慢慢挪動了身子,原本說得歡喜,霎時神情黯淡,很是不捨,卻不得不鬆開手,只纏眷說著:“這一生那麼長,你我都會好好的,廝守一生。”
看著秦艾詞眼中的憂慮,杜朝陽點頭,承諾著:“放心,我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
秦艾詞突地坐起身:“從沒有給夫君穿過盔甲,今日,長樂親自為夫君穿上戰袍。”
…
日子總還是這麼平淡過著,生辰那夜仿若是黃粱一夢。秦艾詞常一個人趴伏在書桌上,想起那日替杜朝陽穿上盔甲,送他離開的情形,他的肩膀那樣寬厚,背影那樣筆挺,她送他在晨曦之前。。。。。。如今,她盼著天氣轉涼,盼著早些入冬,迎來建安第一場雪,會有他在身邊。
思念愈甚,一旁丫頭看在眼裡,有時私下打趣,卻不敢當著秦艾詞的面提及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