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顏色,二人皆退了出去,她們伺候公主多年,很是明白公主心思,此時,公主該是想駙馬爺了。
…
從十七歲生辰開始,便只有秋蟬姑姑陪著秦艾詞度過,如今到了十九歲,已是嫁人了,本以為會不同,然而卻並沒有變化。果真如秦艾詞預料,杜正風入宮,與陛下待了一整日,陛下因為這事情耽擱著出不來,還不忘讓李公公特地前來傳話,並帶了生辰禮物,待李公公告訴秦艾詞,說陛下交代了夜裡再想法子出來陪皇姐,秦艾詞卻不許,堂堂一國之君無視規矩,一而再,卻不可再而三。
可能是紅線這丫頭大嘴巴地把秦艾詞生辰的事情傳去了後院,老夫人特地讓人備了一桌好菜給秦艾詞慶生。陪著老夫人吃了晚飯,並聊了會兒,待老夫人困頓了,秦艾詞才是回到蘭苑,正好月色當空。
初一的月兒彎彎,掛在天邊細細一點,卻有星星點點圍著月光,夜色中很是絢爛。秦艾詞一路踏著悠閒地步子緩步穿過蘭花小徑,心情卻是不錯。
說也奇怪,平日裡蘭苑裡燈火通明,如今她愈走愈近,卻還絕黑漆漆一片,若不是靠著青和手邊的燈籠,都找不清回屋的路。
“怎麼回事,我一下不在,這些丫頭都給我偷懶了!”秦艾詞蹙眉說著。
自從秋蟬姑姑身體不佳不管事後,如意又不知去了哪裡,蘭苑大小事務,尤其一干丫頭都是青和管理著,如今見了這番情景,她也是不悅,更加憂慮。
小心地陪著秦艾詞上了二樓,青和高喊了兩聲,半天不見紅線出來,其他丫頭也沒個影兒。待秦艾詞推開門,青和本欲跟著進去,替公主掌燈,卻被一個大力拽了過去。
莫名的拉扯,青和正欲發火,便看見紅線使力捂著她的嘴,擠眉弄眼叫她噤聲,而獨自進屋的秦艾詞卻並沒注意到異樣,交代了一聲:“青和趕緊把屋子裡的燈都點燃。”
然而卻不見身後有動作,可惜還不等她奇怪,卻覺著裡屋發出綠黃閃爍的亮光,讓她好奇,驅使著緩步往裡。
愈來愈近,直到掀開珠簾,眼前的景象卻是將她驚住:裡屋裡到處星星點點的熒光,鋪滿整個屋子。一群群的螢火蟲在夜色中游動,如同剛剛在院落裡仰望天空時,那一片片綴著寶石的星光。它們一點一點,一閃一閃,遊走在秦艾詞周身,輕俏、飄忽,飛過她的眼前,越過她的肩頭,直到落在她的臂膀上,而後又慢慢離開……
紛紛揚揚的一片流螢,是秦艾詞見過最動人的景色,正沉醉其中,突地,熟悉的手臂從背後圈過她的腰間,才轉頭,一雙冰涼的唇瓣緊貼著她的,先是靜靜地觸碰著,仿若感知著對方,待兩人的熱度透過唇間傳遞,愈加真實後,那一雙唇瓣開始緩緩移動,一張一合,仿若品味著著世間最美味的糕點一般,只喊著她誘人的紅唇。
一番極盡纏綿的親吻,仿若吻道天荒地老,直至窒息。胸腔愈來愈悶,秦艾詞卻不想鬆手,她也用盡自己的全力,回吻著他,與他唇色交纏,不捨分離。慢慢天旋地轉,可她思緒卻愈加分明,雖沒有看清來人,然而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味,只一瞬,她便知道是他,她心心念唸的郎君回來了。
直到臉色慢慢青紫,杜朝陽終是鬆開她,兩人大口喘著氣,一時除了起伏的胸口,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螢火蟲在兩人之間來回穿梭,卻似一根銀線牽繫著二人。
藉著灰黃的光亮,秦艾詞注意到杜朝陽身穿盔甲,一臉風塵僕僕,應是匆匆趕回,還沒來得及換衣。秦艾詞終是緩過來氣息,替他拍去了肩上塵土,問著:“郎君不是在雍州,怎麼突然回來?”
杜朝陽朝她微微一笑:“卿卿今日生辰,為夫捨不得卿卿獨自度過。”
一聲卿卿,停在秦艾詞耳中暖暖的,酥酥麻麻的。心中答案雖早已明瞭,可聽著杜朝陽親口說出,卻還是無比舒坦,她的郎君,即便遠在千里之外,卻還肯心心念念著她。秦艾詞伸出手,笑說著:“郎君給我的禮物呢?”
隨手抓了一把螢火蟲放在秦艾詞手中,杜朝陽說道:“這滿屋的螢火蟲,便是我給卿卿的禮物。”
“郎君匆匆回來,根本不夠時間抓螢火蟲,既不是郎君親手,怎麼夠!”看著手中螢火蟲飄走,秦艾詞不依不饒地嬌嗔說著。
杜朝陽卻喜歡極了眼前嬌俏的妻子,他抓過秦艾詞的右手,平放在他心口處,緩緩說著:“再加上這一顆滿滿裝著卿卿的心,可夠?”
手底下傳來突突的跳動,那是他心口的跳躍,卻被她的大掌覆蓋著,仿若他的心正捧在她手中,讓秦艾詞幸福溢滿胸口。她踮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