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行……”
“行了,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我極少出府,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也能在少有人跡的衚衕裡遇上這等事情,可不是巧合的很。”
秦艾詞說完,小六臉色已有些不好,卻是強撐著說道:“是…小六也沒想到能遇著公主,天可憐見,小六感激公主救命之恩。”
秦艾詞眯著眼,有些不悅說著:“我不喜被人算計,你若沒一句實話,便只能讓下人將你扔出去了,也省得費我口舌。”
說罷,秦艾詞起身,正打算走開,小六匍匐在地,道:“小六該死,小六想伺候公主身邊,才起了歪心思,公主恕罪。”
秦艾詞頓住了腳步,側頭看過腳邊拽住她裙角的小六,並沒有踢開,只緩緩道:“我記得你說過,你小時候曾隨著父親去過邊關?你的故事和我講講吧,也省了我派人去查。”
小六愈加詫異,嚥了咽口水,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九個一同入的公主府,如今其他幾位都離開了建安城,你卻舍了銀子不要,非得留在京中,想方設法地再次入我的眼,自是有目的。”說完,想了想,道:“邊關?呵,怕是衝著杜朝陽而來!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錯過了,今後你就是想說,我也不見得會聽了。”
見公主說道這份上,小六咬了牙,心一橫,說道:“是,長公主所料不錯,我父親曾是邊關一員參將,之後調職入京,跟在周國公手下做事,三年前的政變中,已死在杜朝陽手下。”
秦艾詞大駭,“三年前?不對,以你的唱曲水平,練習絕不會低於七年。”
“是,我外公曾是梨園班主,從小跟著外公學了不少。”
原來如此,秦艾詞點點頭,“你入府想為父報仇?”
小六眼神堅定看著秦艾詞,點頭,道:“我以為我與長公主的想法一致,三年前我失去了父親,而公主失去的是深愛之人,還有身為皇族公主的尊貴!公主豈能不恨?”
秦艾詞不置可否,只挑著眉不說話。
“杜朝陽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公主莫非要放任將軍奪取皇家江山?公主不惜委身將軍,忍辱負重,小六心中欽佩,願為公主效犬馬之勞。”
她與杜朝陽的這場婚姻,在眾人眼中怕都是這般,秦艾詞淺笑:“我幫不了你什麼,怕是你想太多了。”
“小六也曾猶疑,但這次諸侯藩王兵力整編,陛下啟用的全是周國公舊部,正巧杜將軍又陪著公主不在朝,小六篤定公主心思,公主何不趁著如今安陽侯造反之際,除去杜將軍,並將將軍手中的兵權收歸己用!小六之前在府中時有刻意留心,將軍號令三軍的兵符應放在西苑書房內。”
不見秦艾詞回應,小六隻得繼續道:“公主若無法信任小六,小六願以死明志。”
“要死也別死在我這蘭苑,晦氣得很!你若沒這番心思,我留你下來唱個曲解悶倒也不錯,可惜……”說罷,秦艾詞喚了人進來,道:“給些銀子打發了出去。”
…
“山參已經交代給廚娘,明兒燉給公主吃。”如意走進屋子說著,想著剛剛在院子裡看著小六被拖走,有些不落忍,說道:“公主不是挺喜歡那位郎君的,怎麼,不留著?”
秦艾詞倚靠在太師椅上,揉了揉眼角,道:“不能忠心的人,即便喜歡,我也不會留,別說是位稍稍中意的郎君,即便是跟了我十年的丫頭,也如此。”
如意替秦艾詞揉捏雙肩的手微微一頓,在公主身邊伺候滿了十年的丫頭,除了青和,便只有她了。
撲通一聲跪地,如意趕緊說著:“奴婢對公主的衷心可昭日月,奴婢進宮後就跟在公主身邊伺候,絕不會有半點其他心思。”
“行了,我也沒說你,只是給你提個醒兒,這些日子你倒是忙碌得很,聽說,常往一家醫館跑。”秦艾詞閉著眼睛說著。
“奴婢…奴婢……”如意仍舊跪地,有些猶豫,而後坦言道:“公主與駙馬離開的第二日,奴婢正好出府去置辦些東西,卻意外見著惠安大長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如煙行色匆匆,奴婢一路跟過去,才發現如煙去了一間醫館,詢問下才知周國公重病的訊息,公主當時不在京中,奴婢覺著若是公主在,定會擔心國公的病情,就多加留意了。”
“周國公,病重?”秦艾詞喃喃說著:“我既已回府,為何遲遲不與我說?”
“奴婢不想瞞著娘娘,可如今國公爺身子愈加不行了,大夫都說,國公爺沒幾日了,奴婢怕說了徒惹公主傷懷,這也是惠安大長公主的意思。”
“竟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