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完呢。”杜朝陽冷冽說著。
陛下皺眉,提醒他皇姐病了,要他過來探看皇姐的是杜朝陽,如今才看一眼,要他走的又是杜朝陽!耷拉著腦袋,小皇帝跟在杜朝陽身後,臨走還不忘回頭道:“晚上朕陪皇姐一同進食,皇姐等我,還有,皇姐一點都不難看,皇姐是天底下最漂亮的。”
陛下正說著,他身後的杜朝陽卻是微微勾起唇角。
…
待二人離開,秦艾詞才是將頭露了出來,一臉怒意看著秋蟬:“杜朝陽來了,姑姑為何不說!”
“公主也沒問啊。。。。。。”
秦艾詞抿著唇,雙手捧著臉,鬱悶問著:“剛才,我是不是很難看?”
秋蟬搖搖頭:“陛下都說了,公主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其實,面容倒是其次,秋蟬實在不忍心提醒公主,剛剛她拉開被子時,因為之前替公主擦藥的緣故,公主肩頭的衣衫全部拉下,雙肩裸露在外,實在,香豔……
“對誰都不能說是吃了蘑菇中毒,只說,只說和母后一樣,誤食了花生過敏!”
聽了公主的交代,秋蟬點頭,“湯藥差不多熬好了,奴婢這就叫青和端過來。”
聽著吃藥,秦艾詞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囑咐道:“記得備上蜜餞!”
秋蟬才走出裡間,卻眼尖的瞧見一旁桌案上多了一包東西,好奇上前,將紙包拆開,裡頭全是公主最愛吃的梅子蜜餞。四下瞧了瞧,剛才除了陛下和杜將軍,並沒有人進來過,這蜜餞?
放了一顆含在嘴裡,味道極好,竟比得過宮裡老師傅的手藝,定花了不少心思才尋來。秋蟬看了眼裡屋的公主,又瞧了眼殿外已然看不見的身影,嘆息一聲。
☆、第20章 抹藥
杜家老宅內,爺孫倆正下著棋。
年輕人棋風凌厲,步步緊逼,定遠侯看著劣勢,卻在不動聲色中步步為營,不知不覺,已將年輕人的白子困入絕境。
勝負已定,年輕人哂然一笑:“彥和棋藝永遠不及外公。”
定遠侯眯著眼,開懷笑著:“和兒的棋風與以往不同,倒是進步了許多。”說完,定遠侯抬頭看著眼前與女兒酷似的外孫,女兒早逝,還好留下這麼個出息的外孫。
“聽聞,你最近和傅正臣走得很近。”定遠侯問著。
尹彥和點頭,“傅正臣喜歡下棋,棋逢對手才能暢快,這些年建安城裡棋藝能與他匹敵的並不多。”
定遠侯滿意點點頭,不枉費他為外孫尋來了國手張泉做師傅。傅正臣和賀州總兵周泰,一文一武,正巧是杜朝陽的左膀右臂,這些年杜朝陽能權傾朝野,少不得二人的幫忙,要對付杜朝陽,首先得卸了他一對胳膊,如今正風已前去賀州,只待事成,至於傅正臣,只希望彥和莫辜負了他多年的精心部署。
“聽說尹尚書有意扶植你入朝?”定遠侯繼續問著,女兒當初嫁進尹家他並不是十分滿意,畢竟嫁的不是尹家大爺,而是二爺,日後即便有個嫡子,也輪不到他繼承尹家,誰知大房竟能出了尹彥卿這麼個不慕權勢,遠離塵世的。
尹彥和卻是淡然搖頭,外人都道他運氣好,卻不知他的壓力,自幼尹彥卿便處處強於他,尹彥卿名聲在外,他不過是個在大哥的陰影下長大的不為人知的尹家二少,事事都討好了大哥,小心翼翼生活,好不容易大哥搬出去了,他盼著能有出頭之日,可大伯心裡卻從來沒有真正放棄過大哥。
“大伯,是疼堂哥的。”一句話,已是說清了尹尚書的立場。
定遠侯卻不以為然,“唯一的親生兒子,肯定捨不得,可尹彥卿如此決絕,定不會再回尹家的,等再過些年,尹尚書身體不行了,還是得將尹家交由你手中的,不必操之過急,慢慢等。”
尹彥和點點頭,外公是他見過最能沉住氣的人,這些年,他最佩服的便是外公,可惜相處時日太短。
“老爺!”老管家匆匆走進來,朝尹彥和也行了禮,才是說道:“將軍府,有些不對。”
杜家老宅與將軍府正對門,平日將軍府一舉一動,定遠侯即便足不出戶,也心中明鏡一般,見管家神色不對,問著:“怎麼回事?”
老管家擰著眉,緩緩說道:“一大早何大人便跑去將軍府鬧事了。”
“何意?”一旁尹彥和插言,他也見過幾次何意,這個何意與大哥都是書讀得多了的,卻比不得大哥通透,整個人迂腐的很。何意素來看不慣杜朝陽把持朝政,但聽說因之前在宮中得罪杜朝陽差些丟了性命,之後已收斂了許多,如今怎還如此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