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或許不是還債,而是拉攏,有因此大家隱約都能猜到,這兩人以後必定飛黃騰達。”
韓孺子覺得趙若素說得有道理,“那就怪了,申明志從南直勁那裡得到承諾,如今兩人的子孫卻同臺競技,必有一人失敗,幕後人是怎麼策劃的?”
“或許這恰恰說明沒有所謂的幕後人,兩子各憑實力參考,只是相關傳言比較多,使得朝中大臣參與進來。”
韓孺子笑了一聲,“如此說來,朕不必調查,更不必干涉?”
“我只是給出一點猜測,並無真憑實據,一切仍由陛下定奪。”
韓孺子大笑,“不愧是趙若素。城外的景緻可好?”
“極佳,可是百姓無心觀賞,母子灑淚相別,令人傷感。”
韓孺子臉色一沉,“你剛說過一切由朕定奪,不必再勸,朕心意已決。”
“是,陛下。”趙若素沒再說下去。
韓孺子卻要辯解幾句,“神鬼大單于的勢力雖然一直在衰落,但他還活著,此仇不報,大楚何以立威?還有塞北匈奴,一直三心二意,常派小股騎兵侵邊,必須加以嚴懲。大楚如今已經緩過來了,先破匈奴,再滅神鬼,從此一勞永逸。”
“陛下所言極是,只是我記得陛下的初心並非如此。”
剛剛當上真皇帝的時候,韓孺子儘量避免開戰,以給百姓休養生息的機會。
“此一時彼一時,大楚既有餘力,就不能再讓外敵看輕。”
“陛下說得對。”趙若素顯出幾份唯唯諾諾。
“很晚了,你還是快些回家吧。”韓孺子意興闌珊,發出逐客令。
趙若素走後,韓孺子獨自坐了一些,相信遠征勢在必行,朝廷準備得非常充分,西方諸國也都在翹首以待,以此為名,半路上突襲匈奴,兩大強敵將能一塊解決。
“只需幾個月。”韓孺子喃喃道,站起身,又看了一眼自己之前寫下的三個名字,申大形、南冠美,還有一個羅世浮。
楊奉的兒子也參加了今年的大考,文章極佳,是韓孺子心目中的狀元,卻不得大臣的喜愛,試官將他列為二甲進士。
韓孺子將紙點燃燒掉,隨後下樓迴轉內宮。
慈寧太后不喜歡太多的規矩,皇帝三日一請即可,韓孺子今晚不用去請安,徑去皇后的秋信宮安歇。
淑妃鄧芸正在秋信宮裡等皇帝,她要告一狀,“陛下得管管北皇子,他今天又將幾個弟弟給打了。”
韓孺子忍不住想笑,勉強忍住,正色道:“朕會管教他。”
“真的管教,不是隨便說幾句,他已經不小了,該學些宮裡的規矩。”
“當然,朕正準備給他選一位嚴厲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