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裡面上閂了,這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抬手敲門,大聲道:“白橋鎮來信!白橋鎮來信!”
過了一會,門內傳來問話:“南軍還是北軍?”
三人都是南軍打扮,但刺客回道:“北軍,蔡……將軍派我們來的。”他不記得蔡興海的名字與官職,因此籠統地叫他“將軍”。
裡面有人抬起門閂。
三名刺客稍稍讓開,手握刀柄,防止有人開門時突然襲擊。
門開了,走出來的不是倦侯,也沒有突然襲擊,而是三名刺客認識的人。
崔騰站在門口,他可不認得刺客,迷惑地說:“你們是北軍?”
一名刺客反應快,“我們是替北軍蔡將軍送信……”
身後突然響起嚴厲的質問:“哪來的北軍士兵?”
三名刺客轉身,看到五名南軍士兵站在道邊的一根火把下方,正警惕地望著他們。營地裡總有人走來走去,刺客沒有特別注意這些人。
不等刺客開口,崔騰嚴厲地斥道:“你們算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放肆?你們的上司呢?讓他來見我!”
崔騰自以為高人一等,可他一直被軟禁在白橋鎮,又沒有將領的服飾,迎風寨裡計程車兵大都不認識這個人,聽到喝斥,反而更怒。
“我們不敢放肆,只想問明白一件事:他們是北軍士兵,為何穿我南軍的盔甲?白橋鎮發生什麼事?北軍是不是對南軍動手了?”幾名士兵沒有退縮,反面上前幾步。
附近計程車兵聽到爭吵聲,立刻跑來,說話間就已達到十五六人。
崔騰有點緊張,“你……你糊塗啦,你問的這是一件事嗎?是好幾件事。”隨即低聲道:“快進來。”
三名刺客沒想到會在這個節骨眼出現意外,怎麼說都不對,只好點頭,邁步跟著崔騰進門。
外面的南軍士兵憤怒了。
趙蒙利治軍極嚴,麾下將士有恨他的、怕他的,自然也有喜歡他甚至崇敬他的人,昨天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將官們膽小,不敢報仇,士兵們卻越想越不對,倦侯只是一個人,頭銜是北軍大司馬,就算身上有聖旨,憑什麼毫無理由地殺死南軍左將軍?
整個夜裡,寨中的南軍士兵都在討論這個問題,雖然一直沒人出頭制定成形的計劃,可他們心中的不滿越來越多,三名“北軍士兵”的到來,終於將這股不滿激發出來。
“把話說清楚!”“北軍到底做了什麼?”“你們哪來的南軍盔甲?”十幾名士兵一邊質問一邊衝向議事廳,叫的聲音比較響亮,寨中還有許多沒睡的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