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還有點結巴:“你…你怎麼來了?!”
羅莎麗亞白了他一眼:“許你求張三公子,就不許我求崔老夫人?”他那點小算盤,還能瞞得過她?
“崔老夫人就同意你過來了?!”杜誠一時都有些恨崔老夫人了。
“我和崔老夫人說,我以前得過天花,現在不會再得了,老夫人就同意我過來了。”羅莎麗亞笑吟吟答道,她確實有免疫力,這也不算說謊。
杜誠就不信她的:“你怎麼可能得過天花?現在給我馬上回去!”他學醫,自然知道天花的後遺症是什麼。
羅莎麗亞可憐兮兮:“可我不敢一個人回去。”
“這…”杜誠猶豫了,想到她一個人從清河追到幷州,他既感動又後怕,說什麼也不敢再讓她一個人回去。
“算了,你和我進城吧。”杜誠嘆氣,只能先拜託張二公子照顧她了。
成功了!羅莎麗亞心情大好,忍不住向他炫耀:“你看我這匹馬漂亮吧,我還是一次看見這樣的白馬,身上居然有一團團粉紅色,好像花瓣,崔老夫人說,這叫桃花馬,真是馬如其名。”
她興奮起來像個孩子,杜誠心裡發愁,可看到她的笑容,也忍不住牽動一下嘴角。
……
找人打聽了幷州軍營的地址,兩人去找張文瓘。
在軍營外,他們就被守營計程車兵攔住了,杜誠遞上張文琪的書信,也被命令在外面等著。
過了好半天,那張家二公子才出現,他看完弟弟的信箋,皺起眉頭問杜誠:“你對治癒天花,把握有多大?”
杜誠老實回答:“杜某並無把握,只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力。
張文瓘不語,又看向羅莎麗亞。
之前,趁張文瓘和杜誠說話,羅莎麗亞一直在觀察這未來的名相,只可惜她不會相面,除了看出這未來宰相五官端正,比張文琪更像崔老夫人外,她可看不出什麼將相之氣。
現在看張文瓘注意她,羅莎麗亞也拿出崔老夫人的介紹信:“崔老夫人讓我協助杜郎中。”
其實她沒有拿信之前,張文瓘已經信了她,雖然羅莎麗亞的藍眸指出了她的異族血統,多少讓張文瓘不舒服,但她身上那件石青色的斗篷,卻是母親的心愛之物,能得到它,這女子一定是母親信任的人。
果然知子莫若母,崔老夫人在信中一件事,就是寫明羅莎麗亞的藍眸是因為其在海外的母親,避免了張文瓘突厥奸細的懷疑。
看完兩封信,張文瓘對杜誠和羅莎麗亞說道:“患天花的病人都單獨安置在一處,我可以讓人帶你們去。”說完他吩咐一個士兵:“帶他們去找魏大人。”
有人帶路自然好,杜誠稱謝,羅莎麗亞卻問道:“魏大人是誰?”不是她多嘴,只是這年頭,姓魏的名人只有那麼一位,而且還真是千古留名!
“魏大人是朝廷欽差。”張文瓘只簡單解釋。
……
目送這兩人離去,張文瓘嘆氣,他知道這兩人治好了母親,自己的態度實在不算好,但現在軍營是不能讓他們進,也不是其樂融融的會客時間,他只能安排他們去別處。
張文瓘現在擔心的不光是軍中的疫情,還有那位大人的安危,那位大人到了陰山後,曾派人送信回來,但從那之後,已經過了十天,音信再無,怎不讓人記掛。
……
趁士兵在前面帶路,杜誠小聲對羅莎麗亞說道:“你注意沒有,張二公子和這個士兵,身上都有種相同的藥味。”
“是什麼藥味,你能聞出來?”羅莎麗亞也小聲問他,她能分辨食物,可聞不出藥物。
“好像是蒼朮(注1)。”杜誠憂心忡忡,“如果我沒猜錯,軍營裡也發生了疫情。”
“是發生了。”答話的是帶路計程車兵,誰讓杜誠太過憂心,忘了控制聲調,不過那個士兵也不生氣,反而解釋,“我們軍營總共有二十幾個弟兄生病,不過已經隔開了,到現在,已經有七天沒發現新病人,所以張參軍敢出來見你,我也能出軍營。”
杜誠當然知道什麼叫傳染,但他也奇怪,軍營出事,難道不該保密?
士兵猜出他的疑惑,進一步解釋:“你才來,還不知道,就因為我們軍營發現了天花,大總管才下令整個幷州排查,不然,還不知要出多大的事。”
“大總管?”還沒等杜誠細問,士兵就指著一個大院子說,“到了,就是這裡。”然後和守衛計程車兵交待幾句,“這裡我就不進去了。”
……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