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們這兒可是正經喝酒的地方。”
“我家小姐可是陳府的嫡女,你這個小廝亂喊什麼!”
小廝賠禮道歉:“原來是陳府的嫡女,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陳倩道:“我聽聞蕭世子也在這裡吃酒,特意過來請安。”
蕭列一聽這說話的就是個相當溫柔的女人,長得估計不差,不過這個當口,蕭列可沒這個心思想女人,叫道:“不好,有人上來了。”
還不止一個人!
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木樓梯被踩得響炸天,把陳贇嚇了整個人一個哆嗦,不能被外人看到她和蕭列在一起!
藏起來,快點藏起來。
陳贇小走幾步一回頭,這才發現宋陵和蕭列都在看她?
蕭列對著陳贇笑了一下,不太自然的側身對宋陵說:“這個陳倩定是聽到了你從宮裡出來的訊息,特意來尋你,小六爺您真是豔福不淺。”
宋陵淡淡的撇開頭,收回目光:“世子爺,說笑呢?我如何比得上你。”
蕭列跳腳:“宋陵!你今天不擠兌我,心裡就不爽快了是吧?”
這兩人還有心思拌嘴吵架!
是不是有病啊!
瞧著外頭的聲音越來越近。
陳贇她都快哭了,咬緊嘴唇:“世子爺,您這是想妾身死嗎?”
陳贇一出聲,壓抑著哭腔悽悽瀝瀝的好似雨滴落屋簷。
這聲音,很耳熟,宋陵聽得愣了神。
他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位?
蕭列心裡疼不得了:“你別哭,你別哭,我哪捨得讓你死,疼都來不及。”
陳贇臉色一陣慘白,嘴裡捂著帕子,猶如風中柳絮飄零,真正是可憐見的。
宋陵皺起清俊的冷眉忖,女子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習慣,可真是不好。
女子動不動就哭的習慣,更是不好。
宋陵居高臨下的看著陳贇小聲啜泣著,眼圈紅紅的,穿著白色的襖子活像只被人欺負了的笑兔子。
他嘆一口氣。
算了,這小娘子她還小,還算不上女子。
“十二孃且放心,有我在沒人欺負了你去。”蕭列拍胸脯保證。
放心個屁。
“我這就去外頭把那煩人的女人趕走,你莫哭了。”蕭列在那陳贇身上使勁看了一眼,這才依依不捨的走了出去,對著宋陵揮了揮拳頭示意他不許再對陳贇胡說什麼。
蕭列一走,就留下陳贇和宋陵兩人。
宋陵走到窗邊去開啟了,他低頭看了看下面,二層高的小樓不算太高,這裡剛好鄰著一條小巷黑漆漆的好藏人,跑出去就是外頭的大路。
宋陵側身問:“會跳樓嗎?”
陳贇瞪大了宋陵好久,她結結巴巴的說道:“公子爺,妾不會武功。”
這好歹二層樓高,跳下去腳就殘啦!
陳贇皺著眉頭,苦大仇深的一張臉。
這小娘子,也是怪可愛的。
宋陵好不容易憋住了笑,咳嗽一聲:“你不想跳?”
陳贇一看那二樓高,害怕的點點頭。
“那也行。”宋陵語氣有些冷:“爺就不陪你在這兒等著死了。”
宋陵一手壓在窗柩上,如彗星般瞬間消失在陳贇的面前。
他就這麼留著她一個人?
外頭的聲音還在說:“世子爺,裡頭該不會是藏了什麼不該藏的人,這才擋著不讓我們見了?”
外頭煙火絢爛,月色如勾,那玄服少年站在破陋的後巷子裡明亮得像是崑山美玉,他不耐煩道:“你跳不跳?”
陳贇她不跳,留在這裡也會被外頭的人抓,住她身上隨便安置一個私會的名頭,她下場就是死。
“我跳!”
陳贇閉了眼睛一頭紮下去,夜風吹起她雲白的裙衫,輕輕巧巧的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陳倩:“奇怪,我方才還聽見他的聲音。”
蕭列:“我都說了,他不在這裡!”
陳贇想讓一個男人喜歡上你並不難,在衚衕裡的那幾年陳贇學的都是這些勾引人的伎倆,但讓一個出色的男人死心塌地的愛上你,卻要花很多心思。
陳贇在從窗戶裡跳下來聽見陳倩聲音的那一刻,她做了個個決定。
陳贇睜開眼,眼前的身影在晃動,她垂著眼小聲說:“爺,妾身沒有用。”
宋陵嘴角一扯,似是在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