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不相信蕭列的眼光是小,傷他臉面是大。
蕭列想他房中那些是些胭脂俗粉是不值一提,但這位可真是特別,他看中的東西,向來是不許人說一個不字的。
蕭列:“你還真別不信!等你瞧過了,也就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了!”
元宵賞燈,上京城裡窩了半月的貴公子們都紛紛出動了,一時間街道上是人擠人,格外的熱鬧。
當然,這一切熱鬧和陳贇這個新寡的寡婦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陳贇早早的吃了飯準備睡下,那外頭的忽然有人來通報說:“元宵佳節,陳氏的家眷想見她一面。”
可以出去,陳贇當然是舉雙手贊成。
派人去問了沈老太太,沈老太太一句隨便,陳贇差點樂開了花,她當然不是想找陳氏家眷敘舊,只是想出門採個風而已。
陳贇她換了身雲白如意紋的裙衫,外頭罩一件狐狸毛的小襖,從裡到外的素淨,就差在頭上簪白花,不說也知道是個小寡婦。
陳贇她看著鏡子裡的人影顯得清秀娟麗,陳贇看了看覺得不錯,她對著身邊的丫鬟平兒說:“既然是陳府的家眷,你認不得就不用跟著去了。”
丫鬟平兒:“那我就在府上等陳姨娘回來。”
陳贇就這麼坐著小轎子被人帶了出來,外頭果然很熱鬧,賣冰糖葫蘆的,賣冰粉的,她的鼻尖都能那甜沁的香味。
沈府的轎子在一家酒樓面前停下。
已經有小廝在樓下候著了,他給陳贇行了禮卻不說話,很是規規矩矩的帶陳贇上樓。
木質的樓梯,踩上去吱吱呀呀地響動,雅間在二樓,小廝笑著說:“人就在裡頭。”
陳贇走了進去,她環視四周哪裡有什麼陳府的女眷?
雅間分了裡外兩間,由著紫色的珠簾隔著,那珠鏈一動,蕭列從裡頭走出來,笑得一臉黑心腸:“本來是有事尋你,藉口難尋,只好藉著陳府家眷的幌子來唐突陳十二孃。”
蕭列回頭去喊:“快點!人都來了,躲在裡面孵蛋嗎?”
隔著一層簾子,那頭是還有一個玄色的人影在動。
紫色的珠鏈被一雙修長的手指拂開,陳贇心裡一跳,這裡除了蕭列還有別人?
宋陵冷道:“他想見你,和我無關。”
陳贇:“……”
這位玄色衣裳的公子爺倒是實誠,可也賊精。
蕭列被宋陵戳穿了真面目,不好意思起來,嚷嚷:“天地良心!莫不是你想見?”
宋陵不屑的冷哼一聲:“呵。”
他哪句說了?不是那蕭列這廝屁顛屁顛的求著來來見?
陳贇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轉,這兩個大男人什麼意思?
這位玄色衣裳,又是哪位?
蕭列對著陳贇介紹道:“這位是宋國公府上的公子爺。”
宋國公府?
陳贇記起來了,這位就是她的熱鍋子,小六爺啊!
陳贇大膽的往那宋陵身上瞧,冷眉星目,不怒而威。
陳贇對著宋陵見禮,雲白如意紋的裙衫微動,婷婷嫋嫋,秀美細膩。
蕭列撞了撞宋陵的肩膀:“如何,我說的沒錯吧?”
宋陵:“旁人過年穿紅,她穿白,是挺特別。”
陳贇,無語。
她是新寡,不穿白的,穿啥?
蕭列聽到宋陵如此評價,心情大好,湊過來去問陳贇:“好幾日沒見你,你怎麼越發的瘦。”
你試一試每天清水白菜會不會掉肉。
陳贇有些明白了眼下的境況,這位不靠譜的蕭列,外加模樣冷峻的公子爺,他們是沒事逗她玩兒呢!
火大。
陳贇對著蕭列福了福,不說話轉身就要走。
蕭列想上來拉陳贇:“別走啊!十二孃,你才剛來。”
陳贇哆嗦了一下,戰戰兢兢地看著蕭列,這個色中餓鬼!
府裡都有這麼多姨娘了,還偏拉著她不放,甚至還藉著陳氏家眷要見她的幌子,來誆騙了她出來,他怎麼不去上天呢!
陳贇沉了一張臉:“世子爺,自重。”
這上京裡頭拒絕蕭列的小娘子,這位還是頭一份。
宋陵看那巴掌大點臉,肌膚細膩瑩白,長得什麼模樣沒見清楚,只覺得眼前的人年紀小的像顆青葡萄。
這蕭列也忒不是東西,眼前小娘子才幾歲?他好意思下得了手?
“小娘子,你可是找錯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