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爺啊!
陳贇便讓身旁的丫鬟翠花去打聽。
丫鬟翠花回來說:“隔壁廂房的侍衛好凶,奴婢沒敢去問,不過走到前頭就有人在議論,奴婢上前一聽,說是宋國公府的爺來護國寺溫書,姑娘,那宋國公府厲害嗎?”
“厲害啊!”
這上京裡金字塔的貴權,四大家族的頭頭,宋國公府。
陳贇問:“那人是不是面冷,看起來欠他八百貫大錢似的?”
丫鬟翠花面上一紅:“奴婢沒看見人呢!隔著窗戶紙聽了公子爺唸書,只覺得那一定是個玉樹臨風。”
膚淺的女人啊!
宋陵那廝可厲害著呢!
陳贇來了精神,也不想抄經書了。
沈府把她留在這裡,為的是什麼陳贇想了幾日終於得到了一個荒唐的念頭。
沈老太太先前能把她送到世子府裡去抄寫經書,這回又把她送到寺廟裡抄寫經書,換湯不換藥,這背後就是為的討好世子爺蕭列!
陳贇對蕭列根本沒有設麼好感,再加上他府上的那些姨娘一人一口,還不把她活吞了,去蕭列的房裡還不如讓早些讓她死了吧!
而這上京裡,能和蕭列一較高下的就只有了宋陵了。
陳贇坐在梳妝檯前,她拿剪刀把厚厚的劉海打碎了一些,這可就是空氣劉海?還挺潮。
陳贇的頭髮也不梳婦人的髮飾了,這裡的人估計沒人有知道她是沈奪的妾室,丫鬟翠花還真把她當沈府裡的姑娘呢!
陳贇再把散下來打了兩個大辮子,換了一身月白色的襖子,丫鬟翠花過來給她套兔毛圍脖:“姑娘,這是要出門?”
“我看寺廟裡種了臘梅,想出去走走,你就不用陪著了。”
陳贇理論經驗豐富,實戰經驗為零,宋陵又和那些個牙婆帶她出去相看的金主都不同。
宋陵,他的年紀頂多就是十八歲,小鮮肉一枚。
陳贇聽說他要入場科考,想必是個一心只讀聖賢書乖乖牌,前兩次接觸下來,宋陵這人還有悶騷,明明心裡想做的不得了,面上還要掛著冷霜。
宋陵對她又是個什麼感情?
似乎,不討厭?
上回,宋陵還拐彎抹角的來罵她,這是不是說明宋陵還挺在乎她這個人。
陳贇她擔憂,這一旦時間拉久了。
宋陵就對她失去了新鮮感,她也會錯過了最佳的接觸時機。再加上,宋陵那樣的天之驕子,打小便有很多人趨炎附勢的討好他。
這送上門的招數,用在他身上,好不好使?
“要去見他嗎?”
陳贇想到這裡,心裡又是一陣打鼓。
她就是想的太多,做的太少。
陳贇轉身,去折了臘梅。
丫鬟菜花見陳贇這麼快就回來了:“姑娘,好快呀!”
“恩,摘了些臘梅,你去把它插起來。”
“哎!”丫鬟菜花接了陳贇手裡的臘梅,忙碌起來。
陳贇解開脖子上的兔毛圍脖放在一邊,託著腮子看窗外,說起來,宋陵和蕭列本質上是同種人。
蕭列如此的喜歡她,又因為什麼?
陳贇靈光一閃。
她是不是一開始就躲避著蕭列,才讓他覺得她與眾不同?
菜花拿著插好的臘梅走過來問陳贇:“姑娘,好不好看?”
“好看。”陳贇面上一笑。
沒錯,她得漂漂亮亮的出現在宋陵身邊轉悠,但卻要冷著他。
宋陵拿著書問小沙彌:“那沈府的小娘子吃的還慣不慣。”
“女施主一開始還問過的,後來也就不問了,給什麼吃什麼。”
“沒提起別的了?”宋陵的視線盯著書本上,眉頭已經不自然的皺了起來。
陳贇她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同的?
小沙彌低著頭:“對了,女施主說這幾天有些咳嗽,不用上海鮮了。”
誰問他這個了,陳贇就沒提起他宋陵?
這個小沒良心的!
小沙彌感受到強烈的低氣壓,他已跪了下去:“公子爺先前吩咐過要保密,小的不敢亂說,女施主還不知道是公子爺給她改善了伙食,想必是還被蒙在鼓子裡呢!”
宋陵聽到這裡面色才稍緩。
宋陵拍了拍膝蓋上的灰站起來,走到外處帶刀侍衛上前問:“爺,這是要去哪裡?”
“在屋子裡讀書久了,想去園子裡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