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奸笑:“按軍團長剛才的部署,給我全力進攻!再過二十四小時,南洋華人就要宣佈建國了,我們說什麼也得送上豬頭五千顆作為獻禮吧?”
參謀們哈哈大笑,沒說的,開炮
轟他妹子,就當是提前給建國大麴放禮炮好了!
兩個77式155毫米自行火炮營那打得發燙的炮管再一次噴吐出看上去跟火炮車身差不多大小的火球,炮彈從煙焰中間轟然而出,火流星一般砸向第六師團那道在他們反覆衝擊下已經殘缺不全的防線。一個203毫米二十四聯裝自行火箭炮營鬧出了比兩個自行火炮營還要大的動靜,修長的炮彈尖嘯著從發射管中衝出,拉出一道道水桶粗的火光,將第六師團的陣地淹沒在一片紅得妖異的火海之中。第六師團計程車兵要麼被炸成灰,要麼被可以生生烤熔坦克的高溫烤成炭柱,反正在火箭炮的覆蓋性射擊之下,想死得好看一點實在太過困難!
第六師團據守的幾個高地上也騰起大片大片的塵埃和煙焰,那是他們殘存的重炮在極力還擊,不過還擊的炮火已經很微弱了,往往是剛打出一發炮彈,一大群重炮炮彈就栽了下來,連人帶炮一起炸成零件!
空軍也來湊熱鬧了,數架飛狼呼嘯而過,投下一枚枚體積巨大的炸彈。這些炸彈落點並不準確,但是威力大得喪心病狂,那一聲聲轟鳴像是要將大地撕開,露出地心的岩漿之海一般,一百五十米內的東瀛士兵十個有九個死翹翹,不是被炸死的就是被震死的!別說第六師團那幫殘兵敗將,就連躲得遠遠的華軍士兵也被那一團團百米之高的參天大樹一般的煙焰給嚇住了,黑衫咧著嘴捂著耳朵,嘶聲問對空聯絡官:“空軍那幫瘋子投下的是什麼炸彈,這麼可怕?是不是把幾噸重的子彈集束炸彈給用上了?”
對空聯絡官苦笑,同樣也是嘶聲回答:“那幫傢伙哪有這麼大方!他們說了,他們投下的是重型魚雷!”
黑衫眼都傻了:“重……重型魚雷!”
對空聯絡官說:“對啊,就是重型魚雷一點五噸重一枚的那種大傢伙,六七十年代生產的,老掉牙了,又捨不得掏錢銷燬,就乾脆砸到倭豬頭上了!”
那些魚雷真的老掉牙了,黑衫分明看到一枚魚雷落下之後根本就沒有爆炸!乖乖,這是什麼年代的老古董啊,幾百米高落下來都沒有爆炸!不過不要緊,反正第六師團的防空網早就被撕得不成樣子了,那架投了臭彈的飛狼施施然壓低機頭,兩道火舌從機翼下竄出,舔向地面,30毫米機關炮掃射密如水銀洩地,那枚大傢伙連連中彈,脾氣再好也忍不下去了,轟!!一團蕈狀煙雲翻卷著狂衝而起,衝擊波排山倒海席捲一切,差點把飛狼也給吹了下來!黑衫直咋舌:“我的乖乖,真敢玩哪!”隨即意氣風發:“進攻!將倭
豬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機降步兵旅和血狼旅嚎叫一聲,漫山遍野的壓了上去,駭浪一般衝向已經被打成火海的第六師團的陣地……
船越秀夫靜靜的看著華軍洶湧而來,面無表情,內心卻已經被苦澀和無奈填滿了。倒不是他怕死,打從率領第六師團殘存的兩個聯隊前來阻擊飛狼指揮的虎狼之師開始,他就把自己當成死人了。他已經打退了飛狼四次進攻,第六師團殘部在他的指揮下打得異常勇敢、頑強,算是超水平發揮了,給予華軍相當大的殺傷,當然,他們自己的損失更加慘重,至少是華軍的兩倍,這就是沒有制空權沒有炮火優勢的無奈。令他痛苦的是,第六師團打得這麼苦,犧牲得如此慘烈,卻對整個戰局於事補!他負責遮護第三師團的後背,沒想到第三師團卻先於第六師團崩潰了,被華軍中間堵兩頭夾,包了餃子!第三師團都被包餃子了,第六師團在這裡堅持還有什麼意義?白白送死而已。可就算知道是白白送死,他們也不能撤,一旦撤離相對堅固的陣地,華軍的轟炸機和武裝直升機馬上鋪天蓋地的撲過來,將第六師團最後一點粗血一掃而空!
打不贏,還不能跑,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無奈的事情嗎?
船越秀夫知道,仗打到這個份上,東瀛遠征軍已經是一敗塗地了,海空軍全滅,四個師團中,第六師團被打殘,第三第八師團被團團包圍,第五師團縮在北加海岸市區,連頭都不敢冒,形勢之惡劣,至矣盡矣,無以復加!讓他憤怒的是,即便是這樣,政府也沒有跟華國和談,保住他們這些士兵的打算!東京那幫渾蛋,就為了那一錢不值的顏面,拿這麼多士兵當炮灰!憤怒之餘,更多的是黯然。算起來,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敗在柳維平手裡了,而且這次敗得比上一次還慘,難道那個華國少將真的是東瀛的剋星,任憑他殫精竭慮,再加上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