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慘的是不光是手被綁住,我全身上下都被綁了個死死的,摔倒在地上滿地打滾,而身上的“繩子”還在收緊,痛倒不覺得痛,只是肺好像被擠扁了一樣,一口氣吐不出去吸不進來,我舌頭都吐出來了。都到這一步了我還不知道襲擊我
們的是個什麼玩意,那我就白混了,在心裡發出一聲鬱悶到極點的怒吼:“我操,這是什麼狗屎運!還有猴子,你他媽的死到哪裡去了,老大落難也不過來幫上一把!”
那玩意又在我身上纏了一匝,現在我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小廣西的聲音彷彿是從地球的另一面飄過來的一樣遙遠而縹緲:“······緊急情況······在xx方向發現······你們快來啊!”他的聲音中夾著槍響,咦,難不成他在跟什麼敵人交火?這下可壞了,我現在根本就幫不上忙,他一個人能頂住敵人的突然襲擊嗎?
右手根本就動不了了。我拼盡全力,把戰術刀送到嘴邊咬住,我不能死在這裡,更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第五章雨林激戰(二)
丁香睡得正香,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睜開眼睛,只覺得心驚肉跳,再無半點睡意。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每次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時她都會有這種感覺,比如敵人逼近,又比如快要落入敵人的陷阱。與其說這是直覺,還不如說是一名士兵在戰場上多年掙扎求活磨練出來的求生本能,這種本能不止一次救過她和她的戰友的命,而這次······
叢林裡靜悄悄的,颳了一天的颱風現在已經停了,雖然還稱不上是風收雲影散,卻再也沒有白天那雷鳴電閃大雨傾盆的恐怖影像。點開單兵偵測單元,營地附近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難不成是自己緊張過頭了?她用雙手枕著頭重新躺下,閉上眼睛。嗯,也許是太過緊張了。現在是他在放哨,這個時間段是敵人發動空襲的黃金時間,站這一班崗的哨兵是最危險的,關心則亂吧······沒容她再想下去,那頭傳來一聲槍響,接著步話機裡傳來小廣西急促的叫聲:“報告,報告,我們在哨位上遇上了敵人,請大家作好準備————我操!”
一聲轟隆巨響傳來,響徹群山。丁香翻身下床,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成為將突擊步槍和自衛手槍抄在手中,防彈頭盔戴上,一陣風般衝向哨位。隊員們也是一個比一個快,真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睜著眼睛睡覺的。這時哨位那邊已經在跟敵人激烈交火了,一邊是很有特色的ak步槍那噠噠噠沉悶而迅速的鳴響,另一邊則是90式自動步槍三連射的清脆響聲,讓丁香感到不安的是,她只聽到一支90式自動步槍在射擊,而向她報告的又是小廣西,那麼他······她都不敢再往下想了。有流彈從頭頂飛過,打得樹枝樹葉簌簌往下掉,野果被打中則化為肉漿濺射下來,這些她都顧不上了,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小廣西的聲音在槍聲的間隙傳來:“三點鐘方向有敵人·······八點鐘方向有敵人······當心,他們有三個人正往十二點鐘方向迂迴,媽的,這幫猴子是從哪裡摸上來的!”接著又是幾聲巨響,叢林亮了一下,顯然是有人踩中或者引爆了他們埋設的地雷。丁香一邊飛跑一邊下達命令,數字化步兵一個巨大的優勢就是可以在第一時間將自己掌握的情報跟每一位戰友共享,而軍官也可以在第一時間作出判斷,從容調遣,決不會兩眼一摸黑。等她趕到哨位後,她都驚呆了:
小廣西正在跟不少於一個班的敵人對射,而許劍峰,被一條巨蟒纏住,動彈不得!還好,他還在掙扎!這條巨蟒估計是餓瘋了,這頭都打成一鍋粥了,硝煙味濃得嗆人,按說蟒蛇最怕這個的,可是它還是死死的纏住許劍鋒不
放!丁香拔大口徑自衛手槍,正要對準巨蟒腦袋來一槍,一枚手雷飛來,落在身邊哧哧冒煙,她咬住嘴唇一腳將它踢了下去,揚手一槍,另一枚飛過來的手雷被她一槍打爆。這一聲炸響顯然把這條巨蟒嚇了一跳,鬆開了少許,我艱難的吐出一口氣來。丁香沒有再幫我,趴到小廣西身邊,突擊步槍打出精確的雙發,只是幾個點射,剛才那挺壓著小廣西打的蘇式機槍就被打啞了。她頭也不回,一邊射擊一邊大聲說:“小許,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求求你,不要死!”
我出了聲,但好歹還是吸進了一口氣,總算有了幾分力氣。接連不斷的槍聲和手雷的爆炸聲似乎影響了這條巨蟒的食慾,它那顆怎麼看怎麼嚇人的蛇頭就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吐出長長的信子,似在觀察周邊的事物,又似在向無視它的存在的人發出警告。這就給了我機會。它似終沒能咬住我,先前那一口咬在防彈衣上,小樣,這防彈衣就連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