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兵夠狠,都到了這一步田地,仍然拒絕投降,和爪窪猴子一起鑽進山林裡跟我們玩起了游擊戰!這樣也好,反正我們也沒打算接受他們的投降,就繼續打好了,等到這幫雜種死光了,這場無聊的戰役自然就結束了!
於是小廣西背上了噴火槍,山東往身上塞了三十多枚毒氣彈,我拎了兩桶三十公斤裝的航空汽油,滿世界的找著那幫孫子的晦氣,發現房子就往裡面投毒氣彈,看到洞穴就往裡面噴火,碰到複雜一點的地下工事就更好玩了,我累個半死帶過來的兩桶航空氣油一定會派上用場的,燒田鼠的感覺一定很爽!
我們一連端掉了好幾窩扛著自動步槍的田鼠,被我們發現的小田鼠都會死得很難看。小樣,也不看看我們以前是幹什麼的,安南猴子的游擊戰玩得可比你們出色得多,照樣被我們玩得死去活來痛不欲生,何況你們這幫半路出家的傢伙,治不了你們俺還叫獸醫?
灌木叢那邊,兩挺重機槍冒了出來,撕裂綢布一般的掃射聲驟然響起,讓人的心頭為之一緊。子彈颳風一般打在裝甲車身上,鑿出一串串晶白的火花,裝甲碎屑和跳彈飛濺而出,有一發子彈甚至打穿了裝甲車的前裝甲,飛入車內打斷了一名士兵半邊脖子,鮮血飛揚而起。裝甲車駕駛員怒罵:“你奶奶的!”狠狠踹了一腳油門,裝甲車發動機發出怒吼,在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響中直接剷斷了兩棵大樹,頂著重機槍掃射猛衝過去,也不管能不能打中,機關炮一通狂掃,打得重機槍陣地火光燦爛。在爆炸的火光中,一道身影從一個滿是積水的單兵坑裡冒了出來,手裡的火箭筒指向裝甲車,冷靜擊發,嗖!一枚火箭彈屁股拉出一道漂亮的光焰,竄了出去。這一擊時機掌握得很好,可惜就在他擊發的同一秒,一發步槍子彈飛來,正中防彈頭盔,噹一聲,防彈頭盔被特種子彈打出一個小孔,一道血線沿著小孔飆了出來,這名士兵的身體不由自主
的向後一仰,打出去的火箭彈一飛沖天,鬼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又有兩道身影冒了出來,還沒來得及發起攻擊,就被成串飛來的機炮炮彈打個正著,防彈衣也救不了他們,啪一聲炸成幾百塊,連帶被炸得粉碎的,是他們的身體,大小不等的碎肉塊和內臟碎片以爆速飛濺出十幾米遠,從他們身上飛出來的碎骨殺傷力可不在炮彈彈片之下!一連損失了這麼多人,躲在樹林裡的孫子們終於支撐不住了,激烈的槍聲中響起他們那像是嘴裡含著一塊鵝卵石一樣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在命令士兵們趕緊撤退。想撤?有那麼容易嗎!裝甲車輾過灌木叢,用機關炮朝著每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掃射,直到他們變成一團飛濺而起的血霧為止。我們三個帶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風風火火的殺到,自動步槍和衝鋒槍一陣點射,又掃倒了兩個,朝裝甲車掃來的彈雨戛然而止,那幫耗子又鑽地洞了。
裝甲車停了下來,從裡面抬出一名士兵。他全身上下都讓血漿給糊了一遍,半邊脖子被子彈生生打斷,露出肌肉組織和青色的大動脈,正在不停的噴湧著鮮血。他的瞳孔已經擴散,醫務兵一邊大聲跟他說話一邊給他注射嗎啡,用盡一切辦法要將他從死神的手裡搶回來,不幸的是,在這樣的戰鬥中,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死神贏,醫務兵輸。身受重傷計程車兵嘴角動了動,大概是想衝醫務兵擠出一絲寬慰性的微笑,但是嘴角的弧度還沒有來得及擴張,他的頭就歪到了一邊,瞳孔開始擴散,他犧牲了。
我神色不動,心裡卻一陣難受。都這麼多年了,打了這麼多仗,身邊的戰友換了一波又一波,可每次看到戰友倒下,哪怕是素不相識的,我仍然會難受,會憤怒。小廣西發出一聲怒吼:“我要殺光那幫狗雜種!”像一頭暴怒的獵豹一樣衝了出去,轉眼間便消失在黑暗之中。三十秒鐘之後,一道熾熱得發紅的火龍咆哮而出,接著就是淒厲的慘叫聲,兩名身受重傷的東瀛空降兵被燒成了火球。我和山東趕緊追了上去,樹林裡太危險了,誰也不知道里面隱藏著多少敵人,他一個人追進去等於找死!乘坐裝甲車殺過來的、身上都濺上了戰友的鮮血的炎龍軍團士兵抿緊嘴唇,留下醫務兵照看戰友的遺體,其他人組成三三制隊形跟在我們後面,像一把尖刀,徑直插向這片危機四伏的叢林。黑暗中,子彈嘯嘯怪嘯著朝我們飛來,與空氣摩擦,發熱,發光,在空氣中拉出一道道利箭一般的暗紅或者發白的彈道,黑咕隆咚的,再加上霧汽迷漫,夜視儀的作用大打折扣,我們根本就看不到敵人在哪裡,相信敵人也看不見我們,大家
都是朝著對方射擊時槍口的膛焰開火,混亂而激烈的對射,能否擊中目標實在需要運氣,能否在對方精準的射擊下活下來更